嚯,原来是冲着阎王来的。
“怎么,你找他有事?”
“我等了他一年。”那人紧握着拳头,扯动了两下嘴角,“今年他竟然没来。那就是你顶替了他。你凭什么?”
他话说的断断续续的,质问的也莫名其妙,江晚不欲和他多做纠缠,转身就走,“你随便吧。”
那人不知在想什么,并没有追过来。
她没怎么参加过这类活动,今年算是第一次正式参加,只是遇到的一个两个都怪怪的。
莫名其妙。
回去后,江晚坐在床边研究比赛规则。
总共有四个项目,安排的很紧凑。
明天上午是近战精准狙击项目,下午是穿越狙击,晚上竟然还有一个舟艇移动狙击。
后天上午是多种姿势狙击,下午是颁奖仪式和闭幕式。
两天的时间完成整个比赛进程。
虽说比赛在即,她倒是没什么紧张的,只是有些感慨。
上一次她来这里还是当刑警的时候,代表东海市市公安局来参赛。
那时的比赛规模不是军警联合,不过是几个警种之间的友好切磋。
又因为紧急出任务,她在这里待了小半天就往回赶。
时隔几年再回来,她已经换了身份。
江晚摊开手掌,她的手指细长白皙,白嫩嫩的,一看就是没受过什么苦。
玩枪的人手上都有一层层厚厚的老茧,枪打得越好,茧子越厚。
她却没有。
也不是没有,从前是有的,只是一层层皮褪掉,什么都不剩了。
就好像是她天生就能打准靶子。
唯有她,偶尔在深夜里会想起那双布满枪茧的手掌,粗糙又宽大的指节。
手掌捂上眼睛,她在深深的黑暗里告诉自己,这次她会全力以赴。
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给几年前的那场比赛一个结束。
晚上去食堂吃饭,她依旧多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下午的时候雷战跟食堂那边交代过。
之前这药是一天三顿喝,现在早晚服用就行,后续身体不出大状况的情况下,一周喝一次就能维持体内平衡。
只是有个后遗症,服用之后的一到两个小时内犯困,精神不足。
此时正逢饭点,食堂里用餐的人不少,大部分都和她穿着一样的作训服。
食堂的桌子很长,一桌能坐八个人,江晚和雷战面对面坐着吃,其余的位置都空着。
直到一个餐盘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金属碰撞的刺耳声钻进耳朵里,两人才抬头看来人,心里却想的不一样。
江晚:嗯?下午遇到的那个人?
雷战:这人是谁,不认识。
食堂里很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到的不止他俩,其他人也都顺着声音往这边看。
偏偏那人并不在乎,迈腿坐到江晚隔壁,目光落在那碗药上。
“你们突击队到底怎么想的,不让阎王来,倒是让你一个药罐子来。难不成是想指望你掉几滴泪,搏个同情。”
“我看你还是趁早回去,掺和个什么劲,这又不是过家家,一路垫底多丢人啊。”
“要不是你半路横插出来一脚,我今年就能和阎王争个高低,现在倒好,还得再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