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没喝药,站在出发场地等待信号枪响起的江晚状态很不错。
最后一个项目,下午着急忙慌的进行颁奖,为时两天的狙击手大赛会彻底结束。
信号枪瞬间发出,又在短暂的两分钟过后再次响起。
前三个项目都是卧姿射击,只有这个要求四种姿势射击,时间限制在两分钟,更别提还有二十米的距离要一直冲刺。
结束时,江晚在放下狙击枪的同时,还能清晰感受到自己清晰跳动的心脏。
成绩很快统计出来,江晚没太关注,她对自己很有自信。
陈锡这次总体发挥可以,总分排名稳稳地拿了第二。
王有全最后一场发挥更是失常,心态一路崩到爆炸,总分排名连第三都没混到,跌出了前五。
比赛已经结束了半个小时,赛场附近的人散得差不多了,雷战还在那边忙着收拾场地,江晚靠在铁丝网旁等他。
王有全站在角落里,死死地盯着平板,血丝寸寸占领眼睛,攥着拳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副班长叹了口气,安慰他,“没事,还有下次呢,下次赢过来就好。”
“没有机会了。”王有全声音哑哑的。
副班的话却并没有安慰到他,他一直想把那人踩到脚底下,却狠狠地跌了个大跟头,残忍又血腥的让他看到天堑。
他服吗?
他不服。
可是,他还能做什么呢。
他不知不觉间走到江晚面前。
江晚看到他,并没有震惊,一如最开始那样平静地吐出残忍的话语,“服吗?”
“我不服。”王有全咬着牙,却不敢抬头。
“可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江晚冷冷地看着他,嘲讽似的笑,“废物。”
两天来积累的怒意几乎要把他压垮,在清晰听到那句废物时,王有全再也忍不住,下意识的一拳挥向她。
拳头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铁丝网上。
江晚已经后退了两步,眼神冰冷,“你要斗殴?”
远处的副班三两步冲过来,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王有全的肩膀上,“给我冷静点,你疯了吗?”
王有全被这一拳砸醒,后背蹿上来一股凉意,满身虚汗。
副班跟她诚诚恳恳地道歉,一边替他打掩护。
江晚简单嗯了一声,扫了一眼在后面只会装鹌鹑的王有全。
这种烂人到哪里都会被人整治,她懒得理了。
中午,洪峰拿着文件带她去档案室。
拿到两年前的档案后,洪峰先行一步离开了。
江晚一字一句认真读着当年的相关情况,只有三页的案件阐述,她读了整整半个小时。
直到屋外传来一声鸟叫,她才恍然回神,怀着复杂的情绪将档案交给了管理人员。
阳光很烈,想把人烤熟了。江晚仰着头,闭上眼睛站在烈日下,像是有一把锤头把她钉在了那里。
良久,她垂下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坚定地走向自己的路。
和她料想的一样,野狗应该并没有死。
案件阐述中,所有对于有关于他死的记载,都是含糊不清。
他中枪了,但没有写是否打在致命处。
他跳下了断崖,但没有找到尸体。
而且,江晚心里有一股很强烈的预感,他快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