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走近,手掌按住她的脖颈,目光钉在颈侧的伤疤处。
那是一个完全不起眼的疤痕,只有黄豆大小。
看起来像是烫伤,只比周围的皮肤白了些。
但野狗知道,这不是伤疤,而是一个记号。
不得不说,用另一种疤痕覆盖到记号上确实很不错。
两年前,他并没有认出来。
“说起来,我们还真是有缘,我仅有几次的动作,竟然都有你的参与。”
“我一开始也只是以为你只是警方的卧底。”
“可是后来有人告诉我,二十年前我们唯一成功的实验品还活着,并且还混进了我们内部,后来从警局离开后,去了部队。”
“这个行动轨迹,熟悉吗?”野狗的手指在疤痕处揉搓了两下,“即便你将记号用伤疤遮盖住,又能掩饰得住什么。”
从五步蛇出现,她就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
如今野狗既然还活着,他又是黑猫的手下,知道也是理所当然。
“不能掩盖,只是时时提醒我,该死的人还在好好活着。”
“太令人感动了。”野狗眼里带着冷意,“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并且能给我惹来这么大的乱子。”
“你可是我最完美的实验品。”他语调缓慢,笑得阴森。
江晚看着他冷笑,“你也是最该下地狱的畜牲。”
“说得真让人伤心,我以为我们是有些情分在的。”野狗不满的捏着她的后颈抬起来,“说起来,我也很想知道。”
“被人放弃的滋味如何?不好受吧。”
两年前他策划的那场二选一,理论上来说,她应该会死在那片丛林里,没想到她命挺大,竟然熬来了迟来的救援。
江晚盯着他的脸,目光阴狠,“我只是很遗憾。”
“遗憾什么?”
“遗憾没能亲手杀了你。”
野狗听到竟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看来,我们都失算了。”
“不过,今天是个好日子。”
“是啊。”江晚也疯狂的笑着,“今天是你的死期。”
野狗补充了一句,“你也活不过今天。”
“可是,用我的命换你的命,值了。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能亲眼看到你下地狱,我就无比畅快啊。”
“只是有点可惜。”江晚作势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
“你只不过是那人底下的一条狗罢了。没办法亲手将他送入地狱,怎么不可惜。”
“哦,对了,”江晚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挑衅的开口,“说到被放弃的滋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毕竟,你为那人勤勤恳恳的做了半辈子的事,两年前,他可是也没有打算救你。”
说完,她心里畅快了许多,笑声越来越大,“我当初没有及时被救是想看你死。你呢?哦,你是单纯被当成弃子了。说来说去,你不过是个被放弃的可怜虫,还有脸在这里说其他的。”
野狗没说话,捏着她后颈的手掌愈加用力,另一只手攥住她的脖子,手臂上青筋暴起。
脖子好像要断掉了,呼吸不过来。
在她几乎要断掉呼吸时,野狗才忽然松了手,紧皱的眉头瞬间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