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月斗躺在自己床上,举起手中的卡牌端详着。
戴着傩面的少年坐在巨石上低头端详着着什么,这便是卡牌上的所有画面。
家入硝子和清水龙彦还在外地,三天的漫展,他们要待在最后一天,而清水娜娜则是跟着姐妹们去逛街了,所以此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家。
他想试一下自己的超能力,但是......
除了最初对他打招呼时的回应,魈似乎不愿意和他过多交谈。
哎.......他这是被讨厌了吧。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好像基本没有被拒绝过,不得不说,还是有些失落的。
你...
耳畔再次传来属于少年的声音,清水月斗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醒醒,月斗,你怎么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粉色的头发和耳朵映入月斗的眼帘。
神子?我这是怎么了......
月斗捂着脑袋直起身子,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沉的梦,但是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无碍,神子,我们走吧,别让真和影等急了”
蓝黑的长发被主人用一根白色的发带束起,发带尾端的天青色琉璃铃铛 随着主人的动作发出轻灵的声响。
“说的也是,你若有身体不适就要说出来。”八重神子走在月斗身侧。
她与月斗一同诞生,彼此互为兄弟姐妹。
但两人除了都是狐狸之外似乎没有别的共通之处,八重神子还为此郁闷了好久。
“嗯。”
雷电真,雷电影见两人来了,没有多言前往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天空岛。
“此次天空岛之行——总感觉不会太平。”
雷电真的脸上鲜少出现这般凝重的表情,闻言,雷电影将手搭上武士刀“一刀斩了便是。”
“影,冷静。我们无法深入,只可待在眷属院内。”月斗蓝瞳深处的暗芒一闪而过,天理准备做什么呢?
天理定下规则决出七神,里头的隐含之意无非是限制魔神的力量,如今魔神战争结束,除了他们稻妻仍坐拥两位魔神,璃月仍有两位魔神。
这两位分别是岩之魔神,世人称他为契约之魔神——摩拉克斯,还有一位便是尘之魔神,也被称为智慧之魔神——哈艮图斯。
说到哈艮图斯,月斗不禁开始思考自己当初选择报信的举动是否正确,他感觉得到——天理看了他一眼。
这是否会为稻妻招来祸害呢?
“月斗!”灰色头发少女形态的魔神站在白袍金眸的男性魔神身侧朝稻妻一行人挥了挥手。
月斗对归终,也就是哈艮图斯点了点头,跟在自家两位魔神的身后缓慢进入。
进入眷属院,也就是天空岛之外的一处等候室,非神者是无法进入天空岛的。
扫视一圈,果然,巴巴托斯还没有到。
巴巴托斯迟到在众人看来已是常态,毕竟他经常跑到各国游玩也不是什么隐蔽的事情,据特瓦林提供证词,巴巴托斯总是把事务丢给他。
“各位好久不见。”
率先开口的是布耶尔,作为世界之树的布耶尔浑身散发着象征着生命的柔和的气息。
"嗯,看大家气色都不错真是太好了。”
在他们神明寒暄的时候,各自的眷属都聚在了一边的小会议席一侧。
“魈,你不是一直都想见一下月斗吗?”
只见一个耳朵发红的少年被归终推了出来。
摩拉克斯座下五大夜叉之一——三眼五显仙人,魈。
想见我......
“你好,我是月斗。”
月斗也算略懂 一些璃月礼仪,所以伸出手同对方打招呼。
“魈...感谢您帮了璃月。”
月斗尚未开口,便已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自脊背升起,他的狐狸耳朵微微抽动,瞬间,冷汗如细密的雨珠般布满了整个后背——那股熟悉的、令人战栗的视线再次降临,无疑是来自天理的注视。
他露出温和的微笑,就像他平时一模一样“这样吗...在经历苦难后浴火重生的鸾鸟,真是个好名字”
“我就知道我是最后一个到的!”
特瓦林骂骂咧咧地加入群聊,看样子风神也到了。
果不其然,那七位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
注意到身侧雷电影握住刀柄的动作,月斗和八重神子都头痛地一人一只手攥住了她。
雷电影:???
归终在一旁捂着大笑,巴纳巴斯的眷属艾斯则是冷静地把被哈艮图斯带来的小夜叉拉到了一边“别离那边太近,那边的脑子都不好使。”
魈:......
特瓦林一把从身后勾住梵尔的肩膀“我很好奇啊!为什么月斗那么漂亮却不是女孩子呢?”
梵尔瞟了眼面容昳丽的月斗,以及对方在和哈艮图斯聊天时因为心情而变动的狐耳“因为他是狐狸。”
雷电影不明所以地看着正在提笔记录着什么的八重神子“神子,你在写什么?”
八重神子笑眯眯地合上手里的本子“在写月斗的成长史,以后还可以回忆一下~这是亲密的象征哦~”
雷电影思索了一会儿“我也要写真——”
“是嘛~来,我教你怎么写~”
归终听见两人在商量什么好玩的事情就果断抛弃和月斗的聊天申请加入话题。
“什么好玩的东西带我一份!我要给摩拉克斯还有阿萍写!”归终双眼放光,单只看外表完全看不出来对方是个抱着自爆想法也要守护璃月的强大又坚毅的魔神。
月斗眸中冰蓝色的光芒淡去,归于沉寂的瞳孔微微颤抖——他看见了自己的死亡。
“谢莉艾可!”浅绿色短发的少女形态眷属在艾斯的叫声中从梦中惊醒。
“……艾斯你叫我干嘛?”
“没什么,怕你睡死了。”
“……去死。”
被无情抛弃的月斗注意到了站在角落有些拘谨的少年,对着对方招了招手。
魈有些犹豫,但还是走了过去——这次跟随了摩拉克斯来的本来只有归终,但归终不知道怎么想的把他塞到了尘歌壶里带过来,帝君发现了也没有说什么,默认了他以眷属的身份出现。
因为他们都上不去那个地方。
“魈,你长大了。”月斗摸了摸魈的脑袋,说来惭愧,他与神子为双生子,但个子也只比她高上一些,当初无意帮了把的小夜叉都快和他一样高了。
“……您还记得!”魈的双眼睁大。
“你们夜叉一族很难让人忘记,都是好孩子。”月斗嗓音温润,微微催动手下的元素力,魈只感觉一股熟悉冰凉的力量流遍全身,他瞳孔震颤,他体内的业障被吸走了!
“您……!”
“没事的,我比较擅长净化,如果我会有事,那么当初吸走你们噩梦的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不是吗?而且,不用对我用敬称。”
这其实是骗人的,大脑有股轻微的撕裂感。
既然他必死,那为什么不做点有意义的事呢?至少这个孩子可以少些痛苦。
魈看着面前这个人陈澈漂亮的蓝眸,张了张嘴还是红着脸说出了他的邀请“不知您可否来璃月住上一段时间,帝君大人想感谢您……你的帮助。”
正中其怀——月斗眉眼微弯,瞳孔中泛着如水般的温柔,眼波流转间自有一股天然的风流韵致。他那清冷的气质不仅未使人疏离,反而更添了几分难以抗拒的魅力,红润的唇瓣仿佛天生便噙着一抹浅笑,令人心动不已。
预言终归只是预言,未来的轨迹本就充满变数。然而,月斗必须骗过所谓的天理,归终就是他实验的一个很好的例子。随着心中那张巨大的蛛网悄然编织,他感受到一股难以抑制的颤栗,那是挑战命运前夕的震颤。月斗的心中燃起了炽热的渴望——即便自认冷静如斯,但他绝不能容忍周遭之人的生命轻易地逝去。
无论输赢,他都得付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