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自从范闲三闯二皇子府被赶出来后,范闲便闲来无事坐等着鱼上钩
虽然人被赶了出了,但荷包总算是递出去了,并且李承泽被范闲蹬鼻子上脸的不要脸劲所折服,稀里糊涂之下答应下了除非必要不摘的要求。
反应过来的李承泽差点把范闲与太子不得入内的牌子挂在府门前。
玉泉别院内,虽是青天白日,可院子里寂寥无声,一位身着太监服饰的宫人恭恭敬敬的站在范闲跟前,面色有些无奈道
"你就是范闲范大人,是庆国的诗仙,老奴在宫中人称侯公公,侍于陛下左右,此次前来是奉陛下旨意,请您入宫面圣"
范闲今日穿着一席天水蓝衣,仿若一幅水墨画一般屹立人间,更添着几分不识人间烟火的气色
而此时的范闲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不解神色,状作沉思,好似在思考着侯公公的可信性。
那给侯公公急得,差点没上吊自证其言可信了。
最终,还是范闲紧急收手,装作不情愿的相信下,随着侯公公入了宫。
宫中
御书房内
范闲与龙椅上的那位相对立,剑拔弩张的气氛引得侯公公冷汗直流。
最终,还是庆帝败下阵来,他顿了顿,用君王特有的目光审视着范闲,缓缓开口
"你不记得你以前干了什么?"
范闲毫不拖泥带水的应了声,炯炯目光好像让庆帝看到了刚来京都的范闲,心中的疑心打消了三分。
龙言缓缓道述的范闲以前的“风光事迹”以及林家退婚的消息,想看看范闲的反应。
范闲也是当过帝王的人,自然知道这些上位者心中想的是什么,便给出了让庆帝满意的反应,适时的惊讶,后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依言抱拳行礼,言辞恳切好像又回到了没有失踪前的状态
"臣惶恐,陛下之恩,难以报,以陛下之明,奉旨出齐,迟来之时方归,恳请陛下重罚,以慰庆国迟来之愤,怯庆国之法。"
按理而言,此次范闲应担得上欺君之罪,可庆帝好像是关爱臣下一般,大手一挥免了责罚,并把赏赐向流水一般送给了范闲,让范闲单独开了个府于京中。
这正顺了范闲之意。
君臣赏罚已分,庆帝望着眼前的范闲,目露沉思,过了会才发声问道
"神庙之事,于这几年,你可有消息?"
范闲目露疑惑,庆帝一瞧,便知结果如何,大手一挥,用令人不可置喙的语态发令道
"宣太医"
果然还是不相信啊。
范闲心里暗道,不过幸好他早有安排,望着准备给他把脉的太医,二人匆匆的对上了一眼便知结果如何。
"回禀陛下,小范大人是身着重伤,应当是伤到脑中神经,需慢慢调理,方回往昔。"
庆帝挥了挥手,便斥走了太医与范闲,宣了侯公公,低哑的问道
"你觉得,范闲所言是真是假"
侯公公闻言,状似不明,欲言又止,直到庆帝发言不治罪,才小心翼翼回道
"老奴斗胆一言,方才小范大人所状不似假,只是……"
庆帝正听得入神,忽而侯公公一停,面色有些好奇,肃声道
"只是什么?继续说"
侯公公也不拖泥带水,流利的述言
"只是小范大人如今死而复生,那之前追封的国公位……"
庆帝了然,这也是他现在所思考的,若是收回,显得君言有些儿戏,所是不收,那范闲也暂时担不起这么大位置。
"老奴认为,不如将爵位降一降,封个侯,以慰对功臣之幸,也不至于过于赏爵"
瞧着庆帝不言,身为奉帝王身旁几十年的老人来说,他自然看得出庆帝所顾虑之事,有些话,帝王不便开口,便只能由他们这些下人代言。
庆帝略作思考,便令人取其笔墨,毕后令侯公公送旨。
于是,范闲还未离宫,便莫名其妙的接到了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范氏子弟范闲,文才惊世,使出北齐,于国有功,朕甚感欣慰,兹以皇恩,以封永安侯,爵位世袭,钦此!"
"臣范闲,接旨"
范闲恭顺的接下了圣旨,乐吟吟的送开侯公公后便回至了新府……哦不,现在应称永安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