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are a hot heart,but also silent.
—Coster
在外祖父独处的乡下阁楼里,我是的坐在画板前,阳光夹杂着微微细小的灰尘,落入了画板之中,我喜爱着阳光,艺术家独有的敏感使我热爱着一切有生命的事物。当我凝视着凝视着的细微琐碎的灰尘的灰尘,(他们运动毫无规律可言又蕴含着虚假的生命力,我当然知道他们是毫无生命的,他们既没有温热的血液,没有生命的脉搏。
科斯特,你父母遣信回来了,你该回家了。门外传来外祖父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自从外祖母去世后,这位享誉全球的艺术家便再也没有提起笔来,或许他人沉浸在热烈的情感之中,纵使漫长岁月,也未曾使他们褪去。
科斯特记忆中的祖母也是个极为貌美的人,出身高贵,气质出众。拥有火焰般的长发与浓郁的感情,正如他热烈的长发,他的感情也如火焰一般,不仅灼烧了自己的生命也让自己与祖父的感情定格在了最热烈的年纪,不羁自由祖母一生的代名词。在他的印象里,祖母从未拥抱过他。更多的是轻点他的额头或者毫不客气的掐掐他的脸蛋,将他推到一边去:一边去,小鬼。别打扰我作画”
而双向情感障碍在外祖母身上爆发,宛如一场熊熊大火,燃烧尽了所有的生气虚妄,留一地残骸。她热情绽放,又迅速颓靡了,在焦虑与兴奋之间,他与祖父的情感变成一把利刃,插进了祖父的胸膛,使得祖父与他一同死去,在那个硕果金黄灿烂的秋季,一个平凡的日子里父母带走了祖父的心。
于是我便收拾好行囊,坐在马车中,凝望着金黄灿烂的田野,思索着情感。我极其珍视我的生命,绝不会放纵自己,如同外祖母一般年燃烧自己。即使我和她一样,拥有着双向情感障碍。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改变了,在古堡的走廊之中,感受到了命运的牵引,一阵莫名的心悸爬上心头。我见到了属于我的玫瑰。
“ 你是上帝展示在我失明的眼睛前的音乐、
天穹、宫殿、江河、天使、
深沉的玫瑰,隐秘而没有穷期。”
突然想起外祖父日记里的这句话。
我想为了他燃尽的生命,也未尝不可。
过于消瘦而又高挑的身躯,铂金色长卷发,纤长浓密的睫毛,给人以缠绵眷恋之感的。过于苍白的脸庞与薄的唇。不是浓墨重彩的西方油画,更像是中国山水的浅淡。
对原始欲望追逐使他停下了脚步。
我仿佛见到了幼时祖母画册中的 塞勒涅神色高冷的坐于一弯月之上,睥睨俯仰着世人高贵而不可侵犯,却又柔软而美丽。多美丽的一幅画呀,这便是金发蓝眼给他最原始的冲击,美的启迪。我当时直接傻了眼,呆愣愣的不肯移开步伐,央求这祖母将这个女孩带到他的身边。无论什么代价,哪怕是脖上的家族宝石。
祖母只是调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贪心鬼人间满足不了你连天上的弯月,你就要掠夺吗?
金色与蓝色冲击了我最原始的欲望。
那些隐秘而不可言的窥视由此而滋生。我坐于三楼的软椅上,从窗往下望,便看到了爱丽丝忙碌的像只蚂蚁。我想靠近玫瑰,不为人知的心思。却又担心我的贸然举动被惊扰玫瑰的生长。毕竟世风如此,贵族与女仆的不堪行径,还有许多人们对贵族的示好总是怀有戒心的。
我的目光确确实实因为爱丽丝的一颦一笑而牵动着,他看到他与一群女仆们的交谈,苍白的脸上挂着宁静的笑意,带着幸福的光辉。我内心有些酸涩的猜测,爱丽丝大概很幸福。我不想打破这种宁静。
日落西山,我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几个小时,只因为爱丽丝今天在花园里值班突然有些痛恨自己的不争气,因为一个初见的女孩便如此揣喘不安。
隐秘而热情的注视,像一个小偷注视着奢华珠宝,店里那些高昂的饰品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还是见不得人肮脏的心思,不动声色的谋划着如何能获得宝石而不损坏它。
夕阳的余晖披洒在爱丽丝铂金色的长发上,在发尾上染上了淡淡的嫣红色。但是儿时幻想着披着彩霞的女神。
看着爱丽丝身上的女仆装,科斯特感到有些怜爱,她不应当如此,她因身着华服坐在最舒适的皮毛毯上,享受着最优质的服务与最安稳的环境,爱丽丝是一朵灿烂而高贵的玫瑰,应当用爱与金钱去滋养她。我有些后悔没有早日归来。
不过,我相信我会是个合格的园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