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出生就被天使打上标记,只会对警察这一职业情有独钟。
贺小时低头扒饭,悄咪咪偏头看眼他,他好像不记得绳子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得这个职业。转身看回头路,也被掩了一层雾。
贺小时不知道后来,不再需要问,自己也会懂绳子的,因为他也会走上这么一条路,不说和对方完全重合,却也殊途同归。
他们都会遇到同样的问题:为什么?
只有一双眼睛,坚定的眼睛。
拧几圈时间轴,回到现在,一切故事开始的方向,油画将将有一层线稿。
“辣怎么就是疼了,疼会烧得人心生热,辣只会让我留鼻涕。”吃到半路,绳子像回过神来,开始反击
“嗯,总之林姐姐没错。”闪闪觉得绳子哥哥说的好像挺对,但又觉得林姐姐总该不会错,“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贺小时还在想着绳子到底什么时候对警察开始感兴趣,在记忆里一点点翻页,就被闪闪的声音一惊。
“啊、啊,我在想东西。”他被惊得有点像是没活装忙的样子,眼神带点慌乱地左右看看,“对了,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贺小时总是这样,一认真起来就跟入了定似的,身边的声音都会被自动逃离,仿佛此刻他身旁的磁场不适宜声音生存。
两人的嘴刚刚张开,还没回话。
“好了,好了。”贺爷爷的声音在主位响起,“看看你们的饭,再不吃就馊了。”
夏天早就过去,这话其实略有夸张。但低头看碗里的饭,的确让人默然。闪闪剩半碗,绳子剩三分之一,贺小时碗里的倒快见底,不过是菜,饭还有一半。
“不对啊,我记得我一直在吃来着。”贺小时眨巴着眼睛,盯着碗,有些不敢相信一个碗能盛下这么多东西。
“总之一句话,快点吃。”老贺已经吃完,擦着嘴,完事顺手将纸丢进一旁垃圾桶。
无话可说,几个团子只能乖乖听话,再怎么眼神交流,也只能加快手下扒饭的速度。
老贺生生看着三只鹦鹉变种成了三只仓鼠,只觉得:体型不大,饭量不小。
对的,这个老头子给面前的几个小孩子盛饭时,压了一压,端着个碗站那,让人家都觉得今天的饭哪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那感觉就像是,心脏被塞进去一团棉絮——他妈的,堵得慌。
老头子起身喟叹一声,抚着肚子悠哉哉的往客厅走去,从背后看去,让人感觉一根时间的丝线轻轻缠在他身上。
路到一半还回头看一眼,不得不说,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还是有些经验的,坐在椅子上的三个的确是被吓了一个激灵。
电视再次打开,从活泼的动画跑到严肃的新闻,朗朗播音腔在每个地方蔓延。
是午间新闻,这大概就是每个老人家心照不宣的相同爱好了,有时小脑袋的贺小时甚至觉得——是不是不看新闻,都不能被并入老人的行列里去了。
“嗝——”新闻正到精彩部分,饭桌方向飘来一声响亮的打嗝声
老贺皱皱眉,撑手正想起身,后面又跟化学反应一样,传来几声打嗝声,一声比一声响,甚至还带点节奏。
他像是现在才按了开关样,“嗖”的起身,去看情况——看这群小兔崽子吃个饭还能吃出个什么鬼来,这是要上大教堂啊?
到了地,火速查看了一下情况:单纯吃饱了撑的,物理上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