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很好的人。”
“娘娘不也总说吗?”
“放心吧,这场棋局我们赢定了。你如果累了,就由我来收尾吧。”
“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退缩。”
“那我便陪你慢慢走下去。”
“这朝堂之上,有将近一半是我的拥立者,所以我不会输,他想去除我的势力,可没那么容易。”纪明芸轻笑道。
周顺抿了口茶,又道:“话说许久不见,我们太后娘娘了。”
“想必是为长公主祈福去了。”
“长公主和亲的事好像是我们陛下做的。”
“怎么又想做啥坏事了?”
“太后不是皇帝亲母,但太后可是琅琊王氏独女,王氏子弟在朝为官,秉持中立,要是添把火,让他们跟皇帝反目也未尝不可。”
“未必,他们一族高门显赫,未必会帮我们推翻这个王朝,毕竟换一位君主对他们的利益而言也没有什么变动。”
“还是娘娘明理 。”
“不过挑拨离间也不是不可。”
“嗯,那这件事交由我办吧。”
“好。”纪明芸瞧着窗外的景,不由感叹:“天冷了,眼瞅着要入了冬日,大人可要添衣呀。”
“多谢娘娘关心。”
“大人二十有七了吧?”
“正是,怎么娘娘要替我说亲吗?”
“本宫没那雅兴,况且你的名声,着实也没人敢上门说亲,但凡你少杀一些人,也不会沦落至此。”纪明芸忍不住调侃轻笑道。
“瞧您说的,正当好年华,又不急。”
“气血过旺,小心没人嫁你。”
“若是娘娘未嫁,是否会想到下官呢?”周顺猛然凑近,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纪明芸顿感不妙,耳鬓微红,慌乱至极,都是气血上头的年纪,差一点就把控不住……
“周顺调整一下。”
“是!娘娘害羞了。”
“我没有。你简直狂妄,这可是皇宫。”
“娘娘也知道这是皇宫呀。”
“你不要脸。”
“你说要是我们在这做点什么,会不会被抓住呀?”周顺那股子闷骚劲上来,收也收不住,极尽放肆。
“本宫还不想死。”
“我倒没那么废物。抓是不可能被抓住的。”
“娘娘,太后娘娘回宫,请您过去。”言芯站在门外,朝里头喊道。
“本宫知道了,进来吧。”
“那下官走了。”
“嗯。”
言芯进门时,就只见坐在铜镜前的纪明芸,拿起木梳,便开始为她梳妆。
“娘娘,等一下要穿哪套呀?”
“就那套鹅黄色的,妆面也要淡一些, 长公主刚过世不久,太后不喜奢靡。”纪明芸知道,穿戴过奢,必会引起太后不满,一切由奢入,是最妥当的。
可显然,这新晋的皇贵妃就是不懂规矩,连皇后都是鹅黄,她竟穿的大红大紫,连正室才可穿的正红色,都穿了出来!
慈宁宫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吧。都坐”
嫔妃由高位至低位起,依次坐定。
“太后娘娘息怒,臣妾有事来迟。”江凌月,随意的行了个礼,丝毫不觉有何不妥。
王鸢瞧着她这一身装扮,怒极返笑道:“皇贵妃好大的排场,中宫仍在,就敢穿红穿绿的,你是没把皇后放在眼里还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呢?”
“臣妾没有。”
“来人,扒了他的衣裙。”
不等江凌月反应,便被一旁的宫人给拉了下去,叫喊声十分凄惨 。
据说这一日,贤皇贵妃可谓是丢尽脸面。
嫔妃散去后,王鸢却只留纪明芸与他独自谈话。
王鸢泯了口茶,眼神讳莫如深,意有所指道:“皇后觉得,这院内的并蒂花如何?”
“开得甚好,但还是一枝独秀,才显得独特。”
“是啊,双花开的再好还是多余了,不如一枝独秀。”
“母后的意思是?”
“已有的正宫皇后,还立皇贵妃,你心中是否已死?你可曾想过他还是曾经的他吗?”王鸢意有所指,一针见血,丝毫不拖泥带水。
“或许可以说他一直都没变,没有人再敢威胁他了,大胆了。”
“你倒是会比喻,若是这个皇帝让你来当,你不比他差。”
“母后甚言,隔墙有耳。”
“他把我的疏儿害成这样了,还不许我对付他了。” 王鸢又道:“我帮你,那个位置你可比他有能力多了。”
“我会说笑了,皇上是人中龙凤。”
“没了你什么都不是,我就问你这笔买卖做不做?事成之后,我依旧当太后,你做你的皇帝,我绝不干涉。”
“成。”
高手与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是令人最琢磨不透的……
而宫门外的树梢上正站着一个人,那人红衣潇洒,面容凌厉,颇有兴致,观望着二人所谈及的一切。
“有意思,这下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