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萧晓瞳好———了
女孩拖着尾音，将课本整齐码好放进书包
萧晓瞳现在孩子作业都是这样的呀
萧晓瞳嘿，还挺有意思嘛
清凉的夜风吹动着白窗帘，拉开窗帘，看到天空上微凉的月亮
旁白在想什么呢？
萧晓瞳黑卡的钱够我用一阵子，就算没了，也不用担心
少女穿着干净的浴袍，头发还没有彻底干透，周围的空气中飘着沐浴露的香味
萧晓瞳突然想起来，这里的人好像并没有什么法律意识
旁白这就是个圈别人钱的地方
旁白会越来越严重的，但是他们伤害不到你
萧晓瞳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就…
旁白嗯，你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普通学校的小学生哦
旁白没有‘任何’人脉
少女的小手臂垂在阳台的围栏外
萧晓瞳怎么，你担心我啦？
旁白你似了，我没办法交差
萧晓瞳伤心伤心—————
旁白…
旁白快12点了
萧晓瞳马上就睡
少女转身进屋
夜深人静，星星被轻风收进黑纱
萧晓瞳…
萧晓瞳不对，明天不是周六吗？
水生调的熏香还在飘着清淡的柠檬草味
萧晓瞳那还睡什么？差点被他骗了！
少女起身，赤脚踩在木质地板上
肚子又该这时候发出响声
萧晓瞳出门觅食！
少女眼里闪过狡猾滴光
换上件外套，带上顶鸭舌帽
萧晓瞳夜晚不出门，会错过很好东西的
酒店一楼大厅亮着灯。
前台画淡妆的大姐姐，无聊的看着电脑上的监控画面
萧晓瞳嗨！晚上好
其他人嗯
少女将头发成马尾
其他人唉！等一下小妹妹
萧晓瞳嗯？
前台小姐拿出一张50元，脸上带着歉意
其他人帮我带份夜宵谢谢…剩下的钱你可以自己用哦！
少女接过钱，走出旋转门
———
一天快结束了
女孩在日记本写下这几行字
【那个老男人还是那样，妈妈最近也不怎么回来】
【在学校度过的那些时间还…不错】
【嗯…挺开心的】
文茜呼…
女孩合上笔记本，塞进床垫下面
女孩闻了下袖子，有劣质的烟味
文茜…
门外那个男人大声嚷嚷着
“什么人都瞧不起我，你也瞧不起我啊！”
———
文茜‘学校都比这好’
文茜起码比这里好
外面那个男人慢慢安静，估计是醉过去了
这时候文茜就可以去浴室洗澡了，也就只有这时候紧绷的神经才可以放松
整个身子没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溢出
整个身体被温暖包围着
……
文茜…！
文茜咳！咳咳！咳咳咳！
她猛地从水中起来
……洗漱完后不安的睡去
全是同学的教室，让她感到亲切
昨天她比以往睡得更早，来的也早
优秀的少年也如往常一样坐在座位上
文茜舒言！好早啊
舒言嗯，你比之前更加努力了
文茜…啊…嗯，像你一样真难啊
文茜‘啊啊！他有关注我啊！’
文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做好上课的准备，拿出课本和作业
第一节课是数学，翻开数学书
文茜…
“舒言，这道题怎么解？”
“我看看”
其他人王默…
老师一手拿着粉笔看着气喘吁吁的女孩
王默唉嘿嘿…
文茜‘哈哈哈！这懒虫也没坚持多久吗’
萧晓瞳‘今天的小天使也很可爱！！！’
晓瞳一手撑着脸，歪头看着门口的王默，旁边的建鹏看坐在自己旁边的晓瞳
建鹏‘啊？这眼神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啊’
陈思思‘又迟到了’
在同伴眼里堪称完美的大小姐想着，用手捋了下前额的头发
舒言‘不要忘记交作业啊，王默同学’
———中午
萧晓瞳呐，默默～一起吃饭呀
两人的脸蛋快贴在一起了
王默好，好呀‘啊，贴的好近’
萧晓瞳‘脸红了，更可爱了！’
文茜‘对王默那家伙着魔了吗？天天贴着’
文茜‘啊，对了…今天没午饭钱’
文茜‘算了…当减肥了’
在课桌趴着的文茜慢慢起身，刚好和朝教室望去的王默对上眼
王默…！
文茜…？
萧晓瞳嗯？哎呀↗茜呐，一起吃饭，怎么样
文茜我…
王默…（鼓起勇气）一起来嘛，我妈妈做的饭很好吃哦
王默小跑到文茜身边，挽起她的手
文茜‘谁要她的饭？’我…
肚子发出只有这两人才能听到的咕咕声
红色慢慢爬上文茜的脸
王默听听嘛，你果然饿了，不要骗自己了，来嘛来嘛
萧晓瞳‘宝勇敢起来了，好欣慰啊！’
文茜好…
前往学校小花园的路
建鹏哎？（看到几人）吃饭带我一个呗
建鹏举起手上一个用锡纸包成的长条状物体，有面包和鸡肉的香味
舒言回来
舒言的手搭在建鹏的肩膀上
建鹏不是已经写完了吗？
舒言一团浆糊，重写
建鹏不————
建鹏扒开舒言的手
建鹏让我吃完饭再去也不行吗？
舒言…
舒言上次篮筐
建鹏好好好好我写我写！
萧晓瞳看来只能我们三个了
陈思思等下
王默啊，班长
陈思思这么叫不舒服，叫我思思
王默哦
陈思思看上去是从很远的地方跑过来一样，手上拎着一个大饭盒
萧晓瞳哎呀，那现在是四个人了
文茜陈大小姐，哪来时间啊？
陈思思我是来还礼的，给
陈思思递过来一个炸鸡店的纸盒，里面传来油滋滋的炸鸡味
萧晓瞳哎呀，这多不好意思
还是接过了
王默嗯，思思，你不跟我们一起吗？
陈思思我？
萧晓瞳快点啊，已经过去一半的时间了
萧晓瞳毫不客气的拉起对方的手，没等对方说话就一起跑去了小花园
来到花园，那些生长茂盛的植物像是隔开了其他吵闹的声音
文茜‘为了蹭饭，所以和她们一起吗…’
萧晓瞳刚好可以坐四个人
王默啊，晓瞳你的饭盒呢？
萧晓瞳嗯？（拎出一碗从食堂打来的白饭）
王默啊…就只有这个？
萧晓瞳嘿嘿还有你们的菜呀～
文茜…
文茜你才是来蹭饭的吧？
萧晓瞳我不是带了饭？（笑）
陈思思各位不要着急，今天午休没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吃
萧晓瞳还是班长一一不，思思沉稳吧
带饭带菜的两人都打开饭盒，王默的是白饭、两颗水煮蛋丶炒菠菜，还有红烧排骨
萧晓瞳呐茜，你的筷子
文茜哦，谢谢
陈思思送的炸鸡放食桌的正中央，她的午饭是：白饭、番茄土豆炖牛肉、酸辣土豆丝、还有炸小黄鱼
萧晓瞳哇哦，好丰盛哦
文茜‘好香啊’
王默这是我妈妈炖的排骨，可好吃了，快试试
她夹了一块排骨，放到碗里
萧晓瞳啊，那我不客气了哦
自己加了一块炸鸡
萧晓瞳唔！好吃！
王默嘿嘿，好吃吧
萧晓瞳这个就是妈妈的味道啊！（要哭的样子）
文茜‘有那么夸张吗？’
文茜伸出筷子也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肉被炖的软烂，调料酱油的味道已经完全渗透到每一根肉丝里，脂肪像雪一样化开
文茜确实好吃‘糟了，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陈思思我尝尝，嗯！真好吃
建鹏我来了！我来了！我都闻到了
建鹏后面跟着舒言
舒言也带着饭盒，不过有两个
舒言我爷爷炖的汤，尝尝吧
文茜‘啊，舒言！我是不是该矜持点？’
她收回了伸出的筷子，想吃的土豆丝被晓瞳夹到
但是放到了文茜的碗里
萧晓瞳快吃啦，要凉了
建鹏要不是因为检讨
舒言用筷子的另一端夹起炸鸡，塞进男孩的嘴里
舒言你来这是过来吃饭的，不是让别人听你发牢骚的
建鹏你！不过（嚼着东西）炸鸡真好吃
舒言带来的汤是蘑菇汤，鲜香四溢
———
中午过去了。因为语文老师有事临时换课，所以下午有两节自习课
文茜‘好，不留一点作业的回家吧！’
…在放学前，将写好的作业和课本通通塞进课桌里
文茜不愧是我，文茜
女孩得意的撩了下头发
文茜为了以防万一，不让课本和作业遭殃，每次都会努力写完作业
文茜‘这样就可以和舒言多说几次话’
今天心情愉快
…
回到让人有点难过的家
听到门后我传来女人的声音
文茜‘妈妈？她回来了？’
用钥匙拧开门锁，平时家中充满烟和酒的空气中又混杂了化学合成的香水味
文茜妈，妈妈？我回来了
里面的两人正在争吵
经历过好几次的文茜，早已知道，无非就是离婚互相埋怨对方
两人都将怒火转移到孩子身上
文茜够了！！我！我！受够了！
将心中的委屈和不满全都喊出
文茜你们这对狗男女生活不好，关我什么事？
文茜把我生下开始埋怨我！那些漂亮话，什么承诺全都忘了！
文茜不改变自己，又开始要我改变了，对吗？
文茜呵，果然我还是碍着你们俩的眼了
说完这些，好像肩上的巨石带来的重量一扫而空
跑出了家，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中滴落，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情绪，像是突然被打通，如喷泉一样往外冒着
文茜啊！
一直低头哭泣，奔跑地她没有注意地面上的凹陷，绊倒在地
午夜12点，街边路上早已没有多少人游荡
膝盖和手部擦伤
文茜痛死了…
她就这样原地蹲下抱膝，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
王默那个…文茜？
文茜滚开
文茜的脸埋在手臂圈成的圆里
王默你怎么样了？你膝盖在流血
文茜不要管我
王默要不上点药？
王默翻找自己手上的塑料袋，拿出碘酒和棉签
文茜都说了不要管我！
文茜的声音再次染上哭腔
文茜干嘛要管我！
王默‘态度要强’
王默好好好，我不管你，先把药上了
蹲在地上的女孩也是没了脾气，就让对方把自己扶到椅子上，用棉签擦拭自己的伤口
然后…
王默妈妈哎呀，你是默默的同学？
文茜…嗯…阿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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