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灼，生辰快乐，马上就可以出去了。”唐珩蹲在凌刑院的牢门前柔声说道。
宋清江转过头，直视他，问：“为什么是今天？”
“哼，今天你生辰举国同庆啊！”
宋清江盯着唐珩的眸子，对着他露出一个轻松的笑，那是解脱。
宋清江突如其来的笑打乱了唐珩的思绪，回忆渐渐模糊，但眼前人的笑容依旧是那样令人心动，脸庞上的污泥并没有夺去他的容颜。
唐珩看不惯他，面无表情说“你笑什么？”
宋清江没理他，转头望向窗外。
透过墙上的小窗户看外面的雪景自言自语的说：“这大概是最后一次看雪了吧。”
“嗯，来人，带他出去，刑场应该布置好了。”
两名墨羽卫上前打开牢门，宋清江起身大步向外走去，手脚上沉重的枷锁也没能阻止他向前的脚步。
唐珩望着他的背影远去，沉默半晌，跟着走了出去。
外面的雪纷纷扬扬，犹如纷飞的鹅毛华美绚丽。
宋清江被墨羽卫绑在刑架上，他平静的望着雪景，心中不禁感叹：“瑞雪兆丰年，今年定会有一个好收成。”
唐珩身披狐裘站在他面方，唐珩从墨羽卫手中接过弓和箭，宋清江眼神犹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
利箭离弦，嗖的一声，响声划破苍穹。
一箭穿心，鲜血四溅。
宋清江垂下头，散乱的头发遮住清秀的面庞。
唐珩平静的看着宋清江的尸体，吩咐道：“把他的尸体烧成灰，扬了吧。别让他脏了朕的眼。”
墨羽卫领了命令，把宋清江的尸体拖了下去。
唐珩望着远处的雪，沉默了好久。
回到晋华殿，他翻出一切有关于宋清江的东西又命人端来火盆，把东西全部都扔了进去，看着它们化成灰烬，心中却觉得空落落的。
杜棨被唐珩圈禁在杜府已经有两年了，白绍琼去看他的时候，杜府一片荒凉景象，院中杂草丛生，原来茂盛的梧桐树，如今只剩下了枯枝败叶。白绍琼径直走进屋内，唤了一声：“留清。”
杜棨听出了他的声音，哑着声音问：“鸿落，阿江他……怎么样了？”
白绍琼好像极力忍受着什么，半晌才开口道：“他今日走了，陛下亲自动的手。”
屋内两人沉默许久，才听见杜棨带着哭腔问：“为什么？为什么是今天？！今天……是……他的生辰阿！”
听着杜棨的话，白绍琼也落下泪来，叹了口气，没说话。
杜棨极力忍着哭腔，但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屋外明月高挂，院子还在，皇城还在，可早已物是人非。
最终，杜棨还是没忍住放声大哭。哭声让整个夜晚染上凄凉。
皎洁的月光洒在皇宫殷红的宫墙之上，晋华殿内烛火摇曳，唐珩仍然望着些灰烬。
殿外北风簌簌，吹着大雪向南飘去，殿内突然传来的惨叫惊动了殿外的墨羽卫，等他们冲进去的时候，唐珩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了。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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