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

一大早瑞蒂夫人破门而入，整个房间颤了又颤，遗余几秒，房间才稳定下来。卡斯半只身子挺直，脸色苍白，打下的眼皮被意志力抬起。

“下楼！”瑞蒂夫人放了一声就转身下楼。

卡斯摇摇晃晃在房间行走，他来到厕所蹲下顺便浅浅睡，他不能蹲太久，不然瑞蒂夫人就要给他“制定”上厕时间表，限定他上厕时间。他很快起身，然后洗漱了一番。

他靠着扶手缓慢走下，在枝桠般交错的楼梯间，他看到康尼表哥和康特表哥围在瑞蒂夫人的身边，有说有笑。康特感受到上方有目光的温度便抬头望去，在楼梯间，卡斯的脸色再次变得苍白。

“姑姑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表弟竟然喜欢男的！”康特表哥显得异常兴奋。他的目光从看到卡斯那一刻开始就没有挪开过。

卡斯控制自己的身体不去抖动，他的眼睛映衬着三个人的神色，耳朵里充斥着他们的笑声和嘲讽的语气。他走向他们的目光，然后现在他们的话语与目光中。康尼表哥作出一副吃惊又觉得好笑的表情，贴着卡斯问：“你喜欢男的？没看出来啊，你可不要喜欢表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康特表哥伸手抓过卡斯，然后像母亲抱着孩子一样环住他整个身体。今年他十三岁，23岁的表哥的脸贴在他的脸上、靠在他的脸上。他心中一阵恐惧与犯恶，康特贴着他的耳朵问：“我这样抱着你，你会心动吗？”

只有瑞蒂夫人和康尼表哥笑得欢，随即瑞蒂夫人让卡斯去厨房准备晚餐，他拖着脸部消失在他们锐利的目光与话语中。

他手稳稳地握着刀切着洋葱，洋葱分子寻找着着他藏起来的泪，最终它们什么也没找着倒是留下了数不清的红血丝。他抓起带血的肉，握着带血的刀切下，一片一片肉躺在菜板上，随后，他去拿锅，点了火，放了油，放下辣椒与大葱，放下洋葱、肉……

燃烧的火焰高高抬起又落下，一道菜两道菜被端上一家人的饭桌上。卡斯用眼睛扫了一圈，坐哪里都是一样。这时康特表哥挪了一个位子让卡斯坐下。

瑞蒂夫人拿出卷着的纸，说：“吃饭前，我们得诵读一下‘诗歌’。”

卡斯看到了纸边的纹路，心脏跳动得像停止般，他想要抓过那张纸吃进嘴里，他的目光凝结着且涣散到四周，被人踩着走过的痛感敲击着他的心灵，他想要屏蔽一切的声源。

瑞蒂夫人像宣读誓词一样：“亲爱的卡斯，你最近还好吗？我写信是为了告诉你，你不要伤心和痛苦，我希望不要被那些事困住，只要我还在我就会让你一直开心，我会保护你，带你走出深渊，这样说很奇怪吧——我也不知道我对你的情感算不算是男女之间的情感，如果你也是一样，喜欢你可以回复我同样的话——我很想你……”她没有读完，“看不出人家福瑟喜欢你，不知道是不是你诱惑别人的。真tm恶心。”

卡斯的世界天旋地转，一股强烈的反胃感袭来，物到嘴边他又吞了进去，指甲咬着手指的皮肉。瑞蒂夫人看着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很是恼火，“你喜欢家人福瑟？你是不是明天要去见他？哟哟哈哈哈哈，我又要多个儿子。不过我觉得人家肯定会拒绝你，人家福瑟那么正常一个人怎么可能跟你一样。”

父亲呵斥道：“别念着恶心的东西。我喝下去的拉菲都要吐出来了。”

康尼笑盈盈：“好浪漫啊哈哈哈哈，现在的小孩都这么会写。”

卡斯低着头吃着饭，一只手在他的腿上游动最后停在他的大腿间。“要哭就别吃饭，看到你我这辈子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我tm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个变态，滚出去！滚出这家！”

瑞蒂夫人抓着卡斯的衣领将他拉到门口，希彼亚来到门口看着门外的哥哥。康特表哥：“姑姑，就一点小事没必要，进来吃饭我的表弟。”

瑞蒂夫人：“别管他。”

风划来，卡斯的毛都立了起来，风的带给他的感觉让他全身都酥麻了个遍，四周的火光点点，在黑暗中亮着浮动的绿色，他抬头看着亮着暖光的大别墅，在整片星空下是如此的格格不入的是他。去…哪里……，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他的眼睛凉凉的。

他隐隐听到母亲的辱骂，还有一些刺骨的话，“两个楠的pg是——这样吗？”“用这里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墅里氛围火热。

过了几个钟头，康特表哥出来接他进了房子。在此之前，他早就看到二楼窗户有个人影探出，他知道是康特表哥。他没有明显的拒绝康特的手。

暖光刺了他的眼。他上了楼，瑞蒂夫人给表哥们安排好了房间。可在半夜，卡斯的房门被打开，没睡的他望去。康特表哥愣在门口，随后又训道：“你妈不是不让你关门吗？你怎么还关门？”

卡斯：“……”

康特表哥边说边把门关上，卡斯死盯着他步步逼近，他仍句句提理：“我来这里是想开导你，表哥有话要跟你说，表哥很担心你的精神状况。”

饿狼的投影逐渐扩大，伸出手示意表弟靠近，卡斯从跟母亲接触后就没了反抗的意识，他犹犹豫豫靠近了。

“你是不是被欺负了，才会喜欢南的？你可不要误入歧途，这样对你以后的生活不好……”说着，康特表哥对他动起了手，卡斯吓得哭了起来。

“你喜欢一下表哥可不可以啊？”饿狼急匆匆亲着似好多年没吃过肉一样，呼吸不匀，空余的爪捂着卡斯的嘴巴。

抽出的皮带捆住卡斯的双手，饿狼随后撕咬俯下身子吮吸着，同时抚摸着。卡斯全身颤抖着，抽泣着。“我们都是第一次见面，就当做见面礼好不好？”

当康特准备下一步动作时，康尼表哥叫道：“哥，姑姑要带我们出去吃夜宵，你问问卡斯去不去。”

优化：康特低沉地应了一声，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一般停了下来。然而，他心中的不甘如同烈火般燃烧，驱使着他再度抬起腰，带着决绝与冲动猛地向前。卡斯顿时惊得瞪大了双眼，声音仿佛被夺走。“宝贝，等我回来。”康特丢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卡斯在床上一动不动，听着楼下的声音，终于，他跳下床冲向房门，“砰！”门被重重关上，整个房间颤了又颤，他毫不犹豫锁上房门，又极速冲上床，每一个举动如此迅速，生怕康特表哥返回、闯入。

他蜷缩在被子里面，现在他是光着的，他静止了良久，他的手缓缓挪向后面，“……”随后他探出身子，爬向阳台，他望着无月的天，寂静的街道，他的半只身子几乎全部挂在阳台外，阳台的边缘吊着他的头，他凝视着数十米的高度，身体供氧不上，他难受得折路返回。他蜷着被子抽泣，被子的褶皱越来越明显，湿的部分将被子与整个夜晚染黑。他再次下床来到门边，他扭动把手又往里拽了一下，发现真的锁上了，他才转身踉踉跄跄离开。

在夜里，他被门把手的声音惊醒，他用被子捂住耳朵，把手平稳了以来，接着传来了康特表哥的声音：“表弟睡了吗？我给你带夜宵了，你开开门。”

被子的褶皱很紧，他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声让对方听见。被子抱着他，带着他入睡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