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像一头锁定猎物的猛兽,用最原始的方式宣告着主权,用滚烫的体温和不容置疑的力道,强行“烘烤”着她湿冷的身体,也“烘烤”着她摇摇欲坠的心防。
湿透的衣衫紧紧包裹着两人,水汽在炭火的烘烤下蒸腾弥漫。
他的体温透过两层湿冷的布料,霸道地熨帖着她,驱散了寒意,却带来了另一种更令人窒息的灼热。
她能感觉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能听到他沉重而滚烫的呼吸喷在自己颈侧,甚至能感受到随着他的心跳而微微震动的自己的身体。
初七发出一声细微的“喵”,百无聊赖的从石凳上跳下来,趴到了老梨树的阴影里,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火光中那两个几乎要融为一体的身影。
“柴……安……”张月亮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哭腔和一种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隐秘的祈求。
她想推开他,指尖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无力地蜷缩。腰肢被他牢牢掌控,那滚烫的掌心像两块烙铁,让她无处可逃。
湿冷的衣衫下,她的身体在他的烘烤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寒冷被驱散的余悸,还是因为这过于亲密、过于强势的接触所带来的陌生而汹涌的浪潮。
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额发,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眉眼。
他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箍在她腰间的双手,将她更紧密地按向自己滚烫的身躯,用无声的行动宣告着他的坚持。
火光跳跃,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投在斑驳的院墙上,拉长、扭曲,交织成一幅暧昧而危险的画卷。
湿透的衣衫勾勒出彼此身体的轮廓,冰冷的触感与滚烫的体温在无声地对抗、交融。
掌心的并蒂莲早已不知何时掉落在地,被踩入湿漉漉的泥土里,无人察觉。
这方小小的天地,此刻只剩下炭火的噼啪声,粗重的呼吸声,和两颗在湿冷与滚烫与悸动中激烈碰撞、濒临失控的心跳。
“唔。”张月亮浑身一颤,像被无形的电流贯穿,一股陌生的、汹涌的酸麻感瞬间从被他掌控的腰肢炸开,席卷四肢百骸。
所有的抵抗在这一刻彻底土崩瓦解,身体软得几乎站立不住,只能完全依附于他铁箍般的臂膀和滚烫的身躯。
羞耻、惊惶、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沉沦般的悸动,如同藤蔓般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就在这紧绷到极致、几乎要擦枪走火的瞬间——
“啪!”
一声轻微的脆响,在寂静的小院里异常清晰。
是柴安搭在旁边那件湿透外袍的袖口,一颗小小的、石榴石镶嵌的腰扣,终于承受不住水浸和衣料下坠的重量,崩裂开来,滚落在地,滴溜溜地转了几圈,停在了火盆旁暖融融的光晕边缘。
这突如其来的、微不足道的小意外,像一根细针,轻轻戳破了那层几乎要令人窒息的、由欲望和强势编织成的薄膜。
柴安箍在她腰上的手臂,力道几不可察地松了一瞬。
他覆在她腰侧滚烫手掌的研磨动作,也骤然停滞。
那几乎要吞噬一切的、赤裸裸的占有目光,似乎被那颗小小的、闪着幽光的石榴石短暂地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