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播结束后不久,联络便迅速展开。凤凰社借助既有的情报网络,将消息如火种般传递至四面八方。
金斯莱调集了尚未被渗透的魔法部残余力量。一部分人被留在魔法部,以防伏地魔从后方发动突袭;另一部分则带着必要防护器具,从不同地点悄然前往霍格莫德,分批接近霍格沃茨。
与此同时,狼人群体也终于爆发了预想之中的内斗。
格雷伯克遭到几名原属下伏击,他虽成功逃脱,但也受伤不轻,他迅速聚集仍忠于自己的势力反击,而莱姆斯事先安插的那一小撮潜伏者——他们乘机煽动不满、挑起争端,很快就令整个群体分裂成两派,陷入持久的拉锯。
这一场对峙来的正是时候。至少在短时间内,狼人已无法再听命伏地魔。
一批又一批巫师陆续抵达霍格莫德,在确认身份后,分批进入猪头酒吧的密道,趁夜色掩护悄然潜入霍格沃茨。当最后一人穿过密道后,阿不福斯便把通道入口关闭,继续留守猪头酒吧。
此刻的霍格沃茨,所有学生、赶来支援的凤凰社成员、教授,以及信得过的盟友皆聚在礼堂。长桌早已撤去,众人低声交谈,但是大家似乎都紧绷着,仿佛连呼吸都有些沉重。
金斯莱早已和麦格、弗立维等制定好部署。
麦格安排各年级学生分批疏散,年纪较长、坚持留下战斗的,则在指挥下协助凤凰社巫师把守通道。金斯莱则在讲台上简明扼要地布置任务,一边确认每条通道与塔楼的守卫情况。
凤凰社会员分布在出入口,傲罗队伍负责在操场迎击主力。教授们则在城堡各处布下防御咒语与陷阱。斯普劳特将杀伤性强的魔法植物从温室移植至外围通道与隐蔽角落;麦格则亲自启动城堡的防御魔法,召唤铠甲与石像守卫各要道。
最后,麦格、弗立维与斯普劳特分别率战斗队登上霍格沃茨的三座高塔,构建制高点的防御阵线。而其余教授则负责在楼层间巡逻,机动支援。
命令一一传达后,人群如潮水般涌向各自岗位。有人沿螺旋楼梯直奔塔顶,有人穿过大厅奔往地下通道,还有人结队翻越中庭拱门,准备迎战。
索妮娅与乔治被分配前往北边通道防线。弗雷德则与珀西一组,留守主楼通道,防止操场遭攻击后有漏网之鱼闯入。
在穿过礼堂通往外廊前,他们短暂停下。
乔治深吸一口气,看向两位兄弟,“保重。”
“你才是,”弗雷德皱眉看着他,“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受伤。”
珀西有点无语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真要在这个时候讲这些不吉利的话?”
“呦,我们的珀西也有幽默感了。”弗雷德立刻揶揄道。
乔治也跟着装模作样地喊道:“你是谁?快把珀西还给我。”
珀西瞪了他们一眼:“你们够了。”
几人对视片刻,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准备好了吗?”
“那还用说。”
三人伸出拳头,轻轻碰在一起。
“保重。”
随后各自转身离开。弗雷德向他们挥了挥手,随珀西一道消失在主楼走廊尽头。
索妮娅与乔治并肩穿过中庭,夜风从拱门中穿过,带着湿冷与草木腥味,时不时传来石像缓缓移动的沉重声响。
他们十指紧扣,却谁都没有出声。
直到中庭尽头,乔治忽然偏头看她一眼,“紧张吗?”
“说不上来。”索妮娅想了想,“不完全是紧张……更像是混乱。也许还有一点点……兴奋?”
乔治点了点头,“是啊,一切来得太快。但我们已经尽力了。”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他牵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只是想说——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索妮娅看着他,眸光轻轻晃动,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我们会赢的。”乔治喃喃道,像是在说服自己。
“嗯。”她轻声应着,“我们一定会赢。”
远处,一声沉闷的轰响在夜空中炸开,随即是剧烈的回音。
霍格沃茨上空,防护魔咒在黑暗中闪现出一圈又一圈的光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