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上官浅一步步走近,宫子羽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些什么。‘扑通’一声,宫子羽猛地瞪大双眼,身体僵住,而宫尚角的目光则带着几分探究意味。众人被上官浅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气氛顿时紧绷起来。
上官浅执刃大人,我并非是上官家的姑娘……
此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千层浪。众人皆是一愣,云为衫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宫子羽被上官浅的言辞震得语无伦次,连声音都有些发颤。宫尚角的手指轻轻搭上剑柄,目光如刀锋般锁定上官浅的一举一动,警觉中透着深思。
宫子羽你……你不是上官家的……的姑娘?那……那你是谁?
经历过无锋严格训练的上官浅早已学会如何用眼泪征服人心。泪珠在她眼角缓缓聚拢,晶莹剔透,宛若清晨的露珠般脆弱又动人。她的哭泣虽令人心碎,却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求助,让人忍不住生出保护她的冲动。
上官浅我是孤山派的遗孤。
长老什么?!
几位长老听到这句话,纷纷失态,站起身来,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安。花长老更是直接迈步走到上官浅面前。然而,上官浅并未退缩,而是抬起头直视花长老,目光里没有丝毫畏惧。长老们这般反应引起了在场年轻一辈的好奇,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下文。
宫子羽各位长老,我怎么从未听闻过孤山派的事情?
雪长老闻言叹了口气,语气低沉,带着几分惋惜。
长老唉~其实在无锋势力尚未壮大之前,江湖中的门派已经开始联盟自保。当时以宫门为首的几大门派,其中就包括孤山派。但后来……唉~结局惨烈啊。
上官浅跪坐于地,冷冷注视着这些长老,心中冷笑:假惺惺。当年孤山派被无锋围攻之时,你们宫门袖手旁观,不肯伸出援手;如今知道还有后人存活,便急着推卸责任。她悄悄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试图掩饰自己的脆弱,但泛红的眼眶依然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宫尚角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上官浅身上,未曾移开半分。
上官浅是的,在孤山派与无锋抗争的时候,我的母亲用自己的性命掩护我逃了出来。可我因为受伤失去了记忆,幸亏被上官家所救,才得以活命。但孤山派……从此被无锋灭门!
宫子羽听完,不禁对眼前这个单薄的身影心生怜惜。她那冷漠的模样,恐怕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吧。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上官浅独自在世间挣扎求存的画面:时刻保持警惕,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云为衫迅速从震惊中调整过来,看着周围簇拥在上官浅身边的宫门众人,心中泛起复杂情绪。她暗自思忖:这是不是上官浅精心策划的一场戏?可是,看到宫子羽全然信任的目光,她心中又涌上一股说不出的酸涩。没事,来日方长……她静静站在一旁,默默观察,没有多言。
宫子羽上官浅姑娘,你先起来吧……别害怕!我现在是执刃,我替你做主!
宫尚角听到宫子羽这番话,忍不住嗤笑出声,眼中带着鄙夷。
宫尚角我听说孤山派有自己的标记,不知道……上官姑娘是否也有?
宫尚角低沉磁性的声音恰到好处地拉回了众人的理智。宫子羽听了,脸上涨起一层薄怒,转头瞪向宫尚角,显然对他这种突兀的提问感到不满。
上官浅当然有!我后颈上有孤山派特有的胎记!
话音刚落,上官浅便拨开垂落在肩上的乌黑秀发,微微低头,将隐藏在后颈处的印记显露出来。果然,一个独特的胎记清晰可见!长老们再也坐不住了,彼此交换着眼神,神情紧张。
上官浅浅浅不求别的,只希望宫门能够保证我的安全!
见长老们欲开口辩解,上官浅率先表明自己的态度,语气坚决,不容置疑。那些空洞的道歉和承诺,她在前世已经听得够多了。
宫子羽满心怜惜地看着上官浅,目光柔软。
宫尚角长老们请放心,我会妥善安排上官姑娘的。
宫尚角的声音在这一刻响起,干净利落。宫子羽本想再多安慰几句,却被宫尚角的话语提醒——这位女子已经被他选走了。他抬头看向宫尚角,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觉得对方是在赤裸裸地宣示主权。
花长老叹息一声,拍了拍上官浅的肩膀,语气诚恳:
长老唉!上官丫头,放心吧,宫门一定会保护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