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锋,黑色的廊道上掠过一群乌鸦,发出刺耳的“嘎嘎”声,显得肃杀而阴冷。
寒鸦柒站在昏暗的走廊里,双臂悠闲地抱在胸前,整个人透着一股散漫的气息。寒鸦肆从他面前经过时,他微微直起身,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冷意。
寒鸦柒听说宫门又派人去梨溪镇打听消息了。
寒鸦肆神色笃定,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
寒鸦肆他们查不到什么的。不过……宫门的人也去上官家了。
寒鸦柒缓缓靠在墙壁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屑和轻蔑。
寒鸦柒哼,白费力气!
漏窗将地面切割成一道道线性的光影,稀薄的光线笼罩着两人,仿佛要将他们的影子吞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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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中,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紧张感。
云为衫心中清楚得很,但凡有一个差池,她便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她的身体仿佛踩在悬崖边的一根纤细丝线上,摇摇欲坠。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她努力调整呼吸,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咬紧牙关,坚持自己的身份——云为衫。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上官浅,她显得极为悠然,完全没有因为身份问题而流露出半点焦虑。孤山派的遗孤,这个身份本就足够敏感,但她似乎早已料到宫门不会轻易对她下手。
守卫云为衫姑娘的身份,恐怕有些不符呢。
一句话如同定时炸弹般炸开,“轰”的一声,云为衫只觉得脑海里嗡鸣作响。她竭力压抑住内心的波澜,抬起头迎向宫尚角那如冰霜般冷冽的目光。
云为衫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却带着几分恭敬。
云为衫宫二先生,请问我的身份究竟有何不符?
宫尚角我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云姑娘。
宫尚角姑娘离家那日,家中可曾遇到歹人?
宫尚角并未提及刺客之事,这说明他尚未查出云为衫与无锋有关。听到这里,云为衫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脸上的神情也随之缓和下来。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云为衫身上,等待她的回答。
云为衫……家中确实来了个盗贼行窃,丢失了一些金银首饰,但所幸家中无人受伤。
宫尚角那为何从未上报此事?
云为衫的眉头轻轻蹙起,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声音略带迟疑。
云为衫送嫁当日便遭遇恶徒,这种事情本身就有些触霉头。我担心宫门会觉得不吉利,况且家人并未受到伤害,便隐瞒了下来。
说完,她不动声色地转向宫子羽,试图寻求他的支持。然而,此时宫子羽正盯着上官浅,目光中透着几分失神。
上官浅懒散的姿态让她周身多了一层柔和的气质,令宫子羽一时看得愣住了。
看到这一幕,云为衫心底涌起一阵酸涩,衣袖下的手指悄然攥紧。她随即微微欠身,请罪道:
云为衫还请执刃治罪。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立刻将宫子羽拉回现实,他猛地一怔,连忙摆手。
宫子羽啊?哦!
宫尚角自然注意到了宫子羽的行为,他的眉梢微皱,眼中闪过一道暗光。
当着众人的面如此明目张胆,哪怕尚未正式成亲,上官浅至少名义上还是自己的人。宫尚角在心里暗暗记下了这笔账。
随后,他眯起眼睛,目光如刀锋般射向云为衫,语气冰冷且危险。
宫尚角宫门侍卫已经去过梨溪镇,拿着画师所绘的画像向云家的人询问。然而,没有人认出你的画像。
宫子羽闻言,神色骤变,眼中顿时充满了警惕与审视。他转头看向云为衫,声音中带着压制不住的锐利。
宫子羽云为衫姑娘,此事你如何解释?
尽管宫尚角与宫子羽之间素来不睦,但在涉及宫门安危的问题上,两人无疑会暂时站在同一阵线。
上官浅则悠然地用手托起下巴,唇角微扬,眼中尽是看好戏的意味。
看热闹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