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众人看着精气神都完全不同以往的李晗，挺欣慰她的改变的，看来，沈翊真的开解了李晗的心结，此刻的李晗眼神坚定，整个人都散发着不一样的光彩。

“行！你继续跟进，小艾还有沈翊会陪着你一起。”杜城拍了拍李晗的肩膀，给出了双重保障。

杜城安排好人后，就去做自己的事了，沈翊和李晗坐在一旁，仔细分析着罗雨辰的"房树人"心理测试图。

而夏俊艾因为他之前都不在，此刻，他正在拿着李晗的卧底手机，翻看着李晗和‘达芬奇’的聊天记录。

可越看看着‘达芬奇’的回答，夏俊艾就越是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人说话的方式，怎么好像在堆砌，这里一点，那里一点。

就是那种看了很多书，学了很多知识，但就是有种没有很好的融合成自己的东西的感觉。

夏俊艾翻到了‘达芬奇’的语音，有些意外，眉头微蹙，这人……怎么会用语音来暴露自己，他怀着好奇的心，点开其中一条比较长的语音听了起来。

随着那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夏俊艾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声音……这个语调……那是他记忆中的……

夏俊艾的目光瞬间变得幽深，周身的气压也低得吓人，脸色也逐渐变得阴沉，他沉默着，把所有的语音，就这么从头到尾，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的机械的听着。

从一开始的不敢确认，再到完全与记忆里的声音匹配重合，没人能明白夏俊艾此刻的心情。

夏俊艾：到底是谁！？怎么敢的！！

也许是夏俊艾的表情太过吓人，又或许是他异常的沉默被人察觉到了不安，可就是没人敢问，没人敢上前。

“小艾……”沈翊的声音很轻，却像是划破了凝固的空气。

沈翊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感受过如此强烈的压迫感——夏俊艾周身散发的寒意几乎化为实质，让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可夏俊艾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他低着头，整个人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只有紧绷的下颌线和发白的指节暴露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可他……却又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沈老师......"李晗不自觉地往沈翊身边靠了靠，声音发颤，"小艾他......"夏俊艾这个样子，真的从来没有出现过，李晗看着都有些心里发怵。

夏俊艾那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关节泛白，甚至能看见明显的颤抖，可他还有理智，还算清醒，不然……李晗的手机这会儿已经被夏俊艾给捏爆了。

其实……夏俊艾现在……很想把手机给甩出去。

沉默像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

终于，夏俊艾缓缓摘下耳机，动作僵硬得像个生锈的机器，微长的刘海垂落，在他眼前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绪。

起身时，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和沉重，夏俊艾走向办公室，轻轻合上门，像是失去理智之前最后的温柔与善良，沈翊望着那扇紧闭的门，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