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推断出冯晓雯的死亡经过后，杜城只觉得沉重，一个不是宏达化工厂的人，怎么会死在化工厂的地下室里。

而夏俊艾和沈翊在办公室里也谈起了葛宇天，不过，在这之前，夏俊艾一言不发地盯着沈翊，目光冷飕飕的，盯得沈翊后颈发凉。

“小艾，你怎么这么看我呀？怪吓人的。”沈翊干笑两声，试图缓解气氛。

夏俊艾嘴角一扯，眼尾一挑，讽刺的话也充满了艺术氛围，优雅的刻薄：“啊～我们的沈大画像师也会怕呀～可我刚刚怎么看到你这么英勇呢～！？”

沈翊安排得很好的，他进去跟葛宇天谈，拉上夏俊艾在外面听，可是……怎么现在成了他自己被夏俊艾问罪呢！？

沈翊有些窘迫的摸了摸鼻尖，企图狡辩：“这个……我这都是为了案件做出必要的牺牲，再说了，我在什么地方啊！”他好像给自己打气了一样，那腰杆子一下子就挺起来，“北江分局！刑侦大队！尤其是，我知道你在门外啊～葛宇天可不敢对我怎么样。”

其实吧……夏俊艾本来也没生气，只是想逗沈翊而已，但是……听到沈翊恭维自己，他还是挺开心的。

“好吧～我就听你一次。”夏俊艾那语气甚是傲娇，“葛宇天没说谎，虽然他说的事情有隐瞒，但他绝对没有杀冯晓雯。”沈翊了然的点头。

刚才面对面交谈时，沈翊能清晰感受到葛宇天的情绪波动，葛宇天称冯晓雯为“干妈”，可他的神情、语气，分明不像在谈论长辈，而更像是……恋人。

从葛宇天的描述中，沈翊觉得两人应该是相爱的。

冯晓雯的女儿吴念君会这么仇视葛宇天，这其中应该也是这样的原因，一个正值青壮年的小伙爱上了年过半百的女人，正常人都会觉得葛宇天是在傍富婆。

夏俊艾看着沈翊那沉思的表情，压根不想提示沈翊，葛宇天的身高和身形，还有年龄都很接近墨连城推算出来——那个袭击郭媛的人。

沈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顺手拿起素描本，在夏俊艾身旁坐下。

最近……沈翊很喜欢呆在夏俊艾身边画画，甚至还特意搬了张写生用的小马扎，摆在夏俊艾的豆袋沙发旁。

夏俊艾在豆袋沙发里懒洋洋的躺着，沈翊就靠在豆袋沙发的一旁，夏俊艾睡他的觉，沈翊就画自己的画。

偶尔，夏俊艾躺累了，又不想起来，直接脑袋一歪就能看到沈翊画画，他也不打扰沈翊，就是安安静静的看到沈翊画。

见过葛宇天跟他谈过以后，沈翊的脑袋里就浮现出冯晓雯那鲜活的形象，再加上冯晓雯自己朋友圈发的剧场照片和生活照片。

戴着头面却顶着一脸素颜的冯晓雯出现在沈翊的笔下，那画纸上的冯晓雯很传神，好像活过来了一样。

“火灾那天……你一定是去找葛宇天了。”沈翊凝视着画中人，嗓音微哑，眼眶隐隐发红。

一旁的夏俊艾突然开口，打断了沈翊的伤感：“这副画……你是想送给葛宇天？”虽然是疑问句，但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嗯～”沈翊的声音很轻，“刚刚那么说他，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夏俊艾：⊙_⊙好家伙～我嘞个圣母玛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