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

那天，曹晓东真的喝酒喝得太多了，酒精侵蚀了他的理智，让眼前的世界扭曲变形，在迷离的幻觉中，他将刘瑶错认成了曹建——那些刺耳的责骂，分明就是父亲常用来羞辱他的话语。

酒精的麻痹作用下，曹晓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只是当他清醒了一些，他才惊恐地发现，他以为的曹建，其实是刘瑶。

可到最后，刘瑶也终究是让曹晓东失望了，她就是不要了自己了，她口口声声说周珊珊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筹码，可那分明就是背叛。

曹晓东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一生就像个可悲的提线木偶。是马戏团里供人取乐的猴子，是父母手中可以被随意摆弄的玩物。

“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在曹晓东平静的叙述里，处处都浸透着令人窒息的压抑，审讯室的空气仿佛都随之凝固。

那幅将刘瑶面容融入斯芬克斯的画像，如同一面残酷的镜子，照出了曹晓东内心深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恨意——那是对母亲扭曲的爱里，最黑暗的倒影。

曹晓东能考上美国藤校就说明了他绝对不笨，他那些看似自甘堕落的行为，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对母亲控制的反抗。

“我一直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没想到……居然被你看出来了。”曹晓东的嘴角牵起一丝自嘲的弧度，当意识到自己亲手结束了母亲生命时，他竟感到前所未有的解脱。

不然……曹晓东不会这么平静的清理现场的所有痕迹，还把刘瑶的尸体抱进了冷库增加法医对死亡时间的判断难度，然后，又在众人面前演了一出戏。

“是你给的灵感。”曹晓东直视沈翊的目光中，带着比面对曹建时更强烈的侵略性。

曹晓东突然低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一种神经质的颤抖：“潜意识的外放……是吗？”抬眼的一瞬间，他的所有情绪都收敛得干干净净，“你……好像挺敏锐的，可是，像你这样感知力这么强的人，为什么要当警察啊？”

杜城：怎么又是这样的话？沈翊当警察怎么了！？一个个都操心个什么劲啊！？吃饱了撑的吗？

走出审讯室的杜城吐出一口浊气：“父亲嫌弃儿子，儿子仇视父亲，夫妻互相算计……这一家子真够乱的。”

“解构复杂人性，然后进行归类，这就是我想做人性图谱的原因。”曹晓东的案子让沈翊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杜城，我想申请探访一些重刑犯。”这就像是以前的画家会去给死刑犯画像一样。

杜城猛地停住脚步：“为什么？”他也算是遵守之前做下的承诺，虽然心里并不赞成，但也要听听沈翊的理由。

沈翊睁着他那双清澈湿润的眼睛，给出自己的理由：“因为我需要大量的复杂性样本。”做研究就是这样的，需要大量的数据样本来搭建地基。

“沈翊，"杜城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你想做研究可以，我也没意见，但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你做事很冒进啊？”他顿了顿，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你刚刚才放下小红裙的心结，再怎么样，你也要让自己歇歇。”杜城也是在担心沈翊。

这番话明明是关心，但从杜城嘴里说出来却像在训人，他自己也觉察到语气不对，却又不知如何补救，最后干脆转身就走，那架势活像在嫌弃什么似的。

他好像就这样别扭的指望对方能进行自我调节，明白他的意思，这也幸好，这人是沈翊，这也亏得，杜城自己是领导。

作者梵某人日万了四天，人……有些扛不住了，我觉得自己有点死了，俺不中了，我需要歇几天，还有……就是原创的案子已经完成了，太不容易了(ಥ_ಥ)，我构思得头秃啊！我的头发……哪哪都有，就是不在自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