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

夏俊艾颇为好笑的看着沈翊和方凯毅对这对蝴蝶这么好奇，却又要保持着一个相对较远的安全距离去观察。

“其实……你们可以走近一点的，它们不飞的时候，磷粉是不会掉落的。”夏俊艾忍俊不禁地凑到两人中间，“而且，就它们本身的致幻效果并不致命，虽然吸入磷粉的致幻时长因人而异，但……目前，我也没见过超过半个小时的。”

方凯毅眼睛亮了一下，他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夏俊艾显然已经掌握了这种蝴蝶的各项特性。

“那这蝴蝶磷粉的致幻程度是怎么样的？”这个问题不仅方凯毅好奇，连沈翊也投来探究的目光。

夏俊艾摸着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指尖轻点下巴，“等我想想啊～该怎么形容呢？”当他目光在掠过沈翊时突然灵光一现，“啊～就像是梵高的《星空》的那种程度，就这一对蝴蝶的磷粉剂量，其实问题不大的，而且对人的影响很有限。”

当然，夏世安他们也做过测试实验，这些磷粉本身不致命，但剂量够大，或者经过药性提纯，可以让人永久性精神失常。

这下子，方凯毅已经开始疯狂的做笔记了，而沈翊则是更仔细的观察着两只蝴蝶的形态。

因为这是一对蝴蝶，一般来说，雄蝶和雌蝶之间应该会有细微的差异的——但令人惊讶的是，两只蝴蝶的形态特征几乎完全一致，这就很不寻常了。

“怎么？你们很想这两只蝴蝶的区别是吗？”夏俊艾这话一说，沈翊和方凯毅看他的眼神更热烈了。

夏俊艾：想看就直说嘛～

早有准备的夏俊艾从自己的斜挎包里，取出了一个长条的小木盒，“对了，方老师～你这里有口罩吗？如果怕幻觉的话，可以带上，当然……我本人推荐不戴。”

本来听了夏俊艾的话，想去拿口罩的方凯毅突然就不动了，他等着夏俊艾说理由再去做决定。

“因为......"夏俊艾神秘地压低声音，"这种蝴蝶只有在跳求偶舞的时候，才能被看出区别，而且……人是需要通过幻觉去看，才能分辨出来的。”原本以为这蝴蝶的外形就够神奇了，没想到还有更神奇的。

方凯毅秉着一种搞科研探究的牺牲精神，放弃了戴口罩，而沈翊也因为对那神秘的美学的追求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但……更重要的是，夏俊艾在身边，他就觉得踏实可靠。

夏世安：嘛！？太不容易了，我家法师居然有被说踏实可靠的一天。

墨奕枫：我家小孩居然长大了！！！

墨连城：真是……太不容易了。

见沈翊和方凯毅都已准备就绪，夏俊艾轻轻点燃香条，缓缓掀开玻璃箱盖。两只蝴蝶仿佛被香气牵引，开始缓慢扇动翅膀，从箱中翩然飞出。

随着它们的飞舞，原本附着在它们翅膀上的磷粉开始簌簌飘落，在相对昏暗的环境下，那些发着微光的磷粉勾勒出清晰的飞行轨迹，就好像是动画中的魔法场景般梦幻迷离。

两只蝴蝶在空中追逐嬉戏，明显是雄蝶在向雌蝶发出共舞的邀约。

此时，沈翊和方凯毅已然陷入幻觉——那雄蝶的舞姿并不是随意舞动的，而是遵循着某种古老的韵律，更奇妙的是，在幻觉中，它周身散发的光芒从幽蓝渐变为绚丽的蓝紫色，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