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在

方凯毅这里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甚至还牵扯出一个潜在的受害者，也许还可能是一个嫌疑人，杜城也没什么其他能问的，只是在临走之前，他深深的看了沈翊和夏俊艾一眼。

然而，沈翊和夏俊艾看懂了，只是……不想理会～

最后，杜城和蒋峰是两个人来的，回去也是两个人。

但杜城和蒋峰的离开并不代表着方凯毅就轻松了，因为，沈翊的本职就是一个警察，而且，以他的性格和敏感度，他就算认可方凯毅这个人，他也还是会问到底。

“这花瓶……应该不是不小心打碎的吧？”沈翊看到那小茶几上明显的痕迹这个位置不太可能会不小心，倒更像是……

方凯毅把头给撇到一边不去看沈翊，而且那个表情好像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沈翊就知道那天晚上的事不简单，“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凯毅摘下眼镜，好像认命了一般叹气：“我原本以为……她是来跟我道歉的，但我没想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竟然会来跟我……示爱，还是……在她做出那样的事情以后。”声音里压抑着的愤怒，就算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那种耻辱感却还是那么鲜明。

“那一瞬间，她的行为让我非常不适，她这是在羞辱我！”方凯毅是个很清高的人，所以唐可盈的行为，的确让他起杀心了。

“那天晚上……唐可盈喝酒了是吗？”夏俊艾语调平淡，他不是在问而是陈述事实。

夏俊艾瘫在沙发上，转头看向方凯毅，那眼神清明得就像是一面镜子。

方凯毅意外又错愕的看向夏俊艾，“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晚上，我闻到了你身上有酒的味道，但不是你喝的。”沈翊和方凯毅都不会觉得奇怪，因为他们知道其他人做不到的事，夏俊艾却可以。

方凯毅的嘴角扯了一下，似乎想笑但又连装样子都十分勉强的感觉，索性，他也不笑了。

“是，所以……那天晚上，不止是她失态了，我也没有控制好自己。”方凯毅顿了一下，看向夏俊艾和沈翊，“但……我真的没有伤害她。”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来得及去部署。

“那天晚上，她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沈翊问了一个看似没关系的问题。

方凯毅也是下意识回道：“好像是……灰色，我没太注意。”然后，他猛地反应过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沈翊，“你……是在审问我吗？”

“难道……我不该确认一下，你和这件事的关系吗？”沈翊坦然的反问着，他能理解方凯毅此刻的心情，但沈翊却分得很清，他记得自己的警察的身份。

方凯毅自己也意识到沈翊的质疑是合理的，他身体前倾，郑重地说道：“她走了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了，这是实话，而且……我现在有点担心她会出事。”听到安陆然的失踪，他就已经隐约意识到事态严重。

而且，目前方凯毅自己也觉得很不安，很多事他都不能说，现在这情况，也许……他自己本身也在面临危险。

安陆然背后干的是什么勾当，方凯毅其实很清楚，茂宇集团作为一个国外的大型医疗集团，说白了，就是西方资本家的运营思维，做事的底线极低。

只要不被发现，那就是没有犯罪，不过……在国外，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什么，会有大把权贵和财团来充当保护伞，因为……那些见不得光的研究成果，正是某些人梦寐以求的。

而方凯毅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但他还是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他是搞生物科研的，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他的理想是需要金钱支撑的。

他既是理想主义者，也是现实的妥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