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选

当夏世安四人同时用那双泛着异色光芒的眼睛凝视陈朵时，四个人，四种不一样的颜色，但同样的功法，众人才真正意识到他们与常人的不同。

而且，在夜色中，那四双闪烁着幽光的瞳孔既诡谲又神秘，宛如欧洲神话中的精灵之眼，美得令人心悸。

张楚岚在后面搞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夏世安他们的眼睛，他们都知道，只是他们还是挺好奇陈朵的真实情况。

只不过，这一看，夏世安他们就明白了陈朵的选择。

“你的身体……快撑不住了吧。”夏世安的语气平静得近乎温柔，既没有惊讶，也不带怜悯。

其实，陈朵从头到尾都没有选择，也不对，她的选择应该是自己死在什么地方。

被抓回哪都通，那就是死在暗堡里；不回去……死在外面，起码能感受到自由的气息。

陈朵看着夏世安他们沉默了一会，点点头，轻轻的回了一声：“嗯～”她的眼里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就是一种平静。

其实，从夏俊艾第一次谈论陈朵的时候，他都在强调陈朵想要的，如果真把人当人看的话，总得给人一种选择的权利吧～

对于陈朵的处理上，哪都通做得没错，而廖忠也尽自己所能，给到了他认为的最好的安排。

只是……从来没人问过陈朵而已。

当真正知道陈朵时日无多的时候，在场的人，除了夏世安他们都是沉默的，因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死亡……好像很遥远，但……又好像近在咫尺。

只是……看着陈朵那稚嫩的脸，无辜的眼神，在场的人心里其实都堵得难受啊～都像压了块大石一样。

情感丰富的老孟，第一个顶不住，“真的没有办法吗？她还这么小啊～”他哭得挺难看的，但……没人会说他。

“陈朵的情况没办法逆转吗？”风星潼在墨连城身边小声的问道。

墨连城语气里带着悲悯，“没办法，躯体已经全线崩溃了。”除非，不要身体换一个。

后面的话，墨连城当然不会说，而夏世安他们更不会说。

黑管儿看着哭哭啼啼的老孟，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孟，算了吧～事情已经是这样了。”

“那……在你最后的时间里，你想做什么？”夏世安笑着问陈朵，最后的时间放纵一下也好。

陈朵愣了一会儿，问道：“做什么都可以吗？”她的眼睛亮亮的看着众人。

在陈朵期许的目光中，众人点点头，王震球是个挺温暖的人，他说道：“可以啊～我们陪你。”

反正，陈朵不能离开他们的视线，陈朵死了，哪都通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陈朵低头想了想，声音轻得像羽毛：“我想……去逛街，想……穿漂亮的裙子。”

这会儿的陈朵就像每一个爱漂亮的小姑娘一样，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平日不就是跟朋友一块儿出去吃饭逛街的吗？

“好啊～那就去吧～”夏世安很豪气的掏出一张黑卡，“拿去，姐姐给你的，想买什么直接刷卡！不用看价钱。”

这下，所有人都眼睛放光的看着那张卡，在场的人也不算缺钱。

但是，如果有人可以这么豪气的甩黑卡到他们脸上，他们也是很开心的。

墨连城也给出了自己的表示，“拿着它吧～等会吃，你身上的蛊毒已经开始侵蚀你的身体了，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走的时候，不管怎么样也得漂漂亮亮的走。”他手上是一个精致的小木盒，里面就一颗药丸。

蛊毒的侵蚀是不可逆的，而且……身为母体，会走得很痛苦，样子也不会好看。

夏世安他们的温柔就在于这里，他们对死亡的理解，体面完整是最重要的。

不然……夏世安也不会去学入殓师的技能，而墨连城的药丸可以让她像个正常人一样离开。

不会让陈朵感觉到疼，只会觉得很累，累到……睡一觉就什么都过去的那种。

事情定了，夏俊艾突然发难，一个夺命十字架，把张楚岚给锁晕了。

夏俊艾阴森森的在张楚岚耳边说道：“别怪我～赤霄盯你好久了。”

赤霄：ψ(｀∇´)ψ ψ(｀∇´)ψ ψ(｀∇´)ψ

作者梵某人明天……会多更一点的，写逆爱写得有些煎熬，感觉自己ooc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