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一起到片场时,就看到齐一异顶着熊猫眼被化妆师摆弄,他是一大早的通告,卫与白和夏至来时他已经拍了好久。
不巧的是,下一场偏偏就是他们三个的戏份。
讲的是陆祈风找到了已经离家一年多的哥哥,想要劝他回门派,却正巧看到陆祈宴与沈确刚经历过一场恶战,满身是血,摇摇欲坠。
两个人来了不久就开始拍摄了,导演指挥着三个人站到位置上,简单讲戏后就开始了拍摄。
看着卫与白熟练地将手臂搭在夏至肩上,虽然早有准备,齐一异还是不可控制地恨得牙痒痒。
镜头开着,他只能压下心底的不甘开口:“哥,你跟我回去吧,你看看你这一身伤痕……”
“卡!”韩生那边大声道,“你和哥哥那么长时间不见了,你的表情为什么那么恨他?”
齐一异赶紧道歉,他或许可以强行加入,但韩生的要求不会因为他是个新人而降低,只会更高。
韩生没再计较,只是让各部门准备再来一次。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祈风。”卫与白的声音总是淡淡的,娓娓道来时总是格外打动人,“你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那里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名字叫自由。”
卫与白压在夏至身上的力道又添一分,他明显感觉到,夏至被他压的踉跄一下,他强忍着笑意继续着:“是哥哥不好,没能好好告诉你一个道理,人生在世,不能只读圣贤书,圣贤的道理是要我们去做,而不是去背的。”
“卡!与白夏至出,镜头给陆祈风。”韩生拿着对讲顶着显示器,“与白搭一下词。”
夏至去了一旁休息,卫与白在摄影机后帮忙搭词。
齐一异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盯着卫与白,但只要一看到他,脑子里就只有夏至昨天和他说的话,他感觉自己脸涨地通红,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卡!”韩生彻底没了耐心,重重放下对讲,揉了揉眉心:“停,可部门调整一下,齐一异,你过来我给你讲戏。”
齐一异也有些尴尬,没敢再看卫与白,赶紧去到韩生身边。
“今天不能早收工了。”卫与白冲着半躺在椅子上的夏至道。
“嗯。”夏至没再回应,这两天总觉得很累,又因为发生了齐一异的事,更是觉得烦躁。
片场不好太亲密,卫与白将一瓶水拧开递给夏至:“喝点水吧,要不会更难受的。”
夏至接过水,就感觉一股强烈的目光,抬头一看果然是齐一异。
对面的人倒是没客气,直接三两步走过来,冲着卫与白道:“与白哥,我还是不能很好感受角色,晚上你能来我房间教教我吗?”
本来夏至还在好奇他会说什么,闻言直接躺倒下来,将腿上的剧本盖在脸上:“我眯一会,麻烦小声一点。”
盖着眼镜,夏至看不到什么,但却能听得更清楚,他明显听出卫与白声音里藏不住的笑意:“抱歉,我养了只小猫,晚上如果不陪他,他会生气的,你如果体会不到感情,打给你的表演老师或许会更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