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山。
月影摇曳,将无边的黑夜浸染得如墨般深邃。
长老议事厅。
一具惨遭折磨的尸骸高悬半空,犹如一幅用死亡绘制的骇人画卷。
它在地上拖曳出一道触目惊心的黑影,仿佛黑夜的爪痕,深深烙印在每个目睹者的灵魂深处。
血珠断断续续地坠落,宛如凄凉的乐章,在寂静中敲打出生命的挽歌,渐渐汇聚成一池猩红的祭奠。
高墙上,杀人者留下鲜血写就的诗句,每一滴鲜血都是字句间的狂放韵脚,犹如黑夜中的凄美独舞,猩红而张狂。
“执刃殇,长老亡,亡者无声,弑者无名,上善若水,大刃无锋。”
静谧的宫门之中,岗哨的铜钟骤然撞响,宛如深夜的惊魂曲,穿透墨色的天幕。
乌鸦的嘶唳刺破黑暗,与钟鸣交织成一曲不祥的交响,令人心底发寒。
月挂天梢,星辰闪烁,暗夜的帷幕下涌动着不寻常的涟漪。
月宫。
一缕微弱的银光中,滴水声悄然入梦,如断续的诗篇轻叩心扉。
水影摇曳不定,宛如幻境中的精灵,在盈盈月辉下翩翩起舞,波光泛动,宛如银河倾泻。
室内。
灯火如昼,温暖的光线洒满每个角落,将黑暗驱逐得无影无踪。
月公子一页页地翻阅着古旧的药书,整个人仿佛沉浸在“药香”之中。
而云无忧,只安静地倚在一旁,眼睛半闭不闭。
空气中,恬静的氛围如同薄纱般轻轻笼罩。
“公子,前山传来急报。”
一道声音从门外响起,打破了刚刚的安逸。
是黄玉侍卫。
“月长老遇刺身亡。”
“!”
云无忧与月公子的目光在空中悄然交汇,彼此眼中闪烁的震撼,犹如湖面骤然激起的涟漪,悄然扩散,无法掩饰。
宫门里,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个侍卫手持白色天灯,点亮后放飞到天上,星星点点的火光破开夜的静谧,飘向远处。
幽暗的宫门峡谷,白色天灯像鬼火般游荡在密林里。
长老议事厅。
“十天,我必抓到无名。”
宫尚角的脸庞犹如覆雪的寒石,冷硬的线条显得极为肃穆。
“不用十天,现在就可以。”
一道平静的声音突然响起。
月公子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走了进来。
他目光如炬,牢牢锁住宫墙上那斑驳的血色印记,周身散发出的寒意仿佛能冻结飘过的薄雾。
无名... ...
宫子羽看着走进来的人,有些疑惑。
“月公子?”
花长老严肃地看着月公子。
“月公子,你此言何意?”
月公子轻轻叹了口气。
“无名,乃是雾姬夫人。”
宫子羽脸色微变,眉头一皱。
“月公子,你... ...”
月公子的语调依旧波澜不惊,但若用心谛听,却能察觉那一抹藏匿于平淡之后的淡淡忧郁。
“我并非空口无凭。”
“两年前,一个无锋刺客在月宫做药人,供月宫试药。”
“我从她那里逼问到了一些事情,无名,是22年前来到宫门的一个无锋刺客。”
“那也不能证明... ...”
宫子羽着急地说道。
“宫子羽,先听月公子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