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打在了花唯宁的身上。
本就漂亮的的不似凡尘的脸被镀上了一丝神韵。
往下是白皙的、一丝不挂的裸体,只见上面布满密集的红印和青紫的掐痕。
花唯宁迷蒙间翻了个身,顿时就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被车碾过一样难受。
他皱了皱眉,脑子瞬间清醒。
花唯宁小心且缓慢的做起身,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狼藉、手腕上的青紫,感受某个难以言喻地方的胀痛,想活动一下筋骨。
脚腕上的冰凉刺激的他打了个哆嗦,把被子往一旁微微扯了扯一看。
他脑袋又是一阵一阵的刺痛。
那是一条银色的锁链,也不知纪北从哪儿弄来的,正正好好卡在了花唯宁的脚腕上。
唯宁花目光呆滞的盯了那银色的锁链许久。
他真的要崩溃了。
特么的,他想去作个死怎么就这么难!?
——
“咔哒——”
开门的声响打断了花唯宁心里的碎碎念。
他抬头看去,刚好与拿着文件进门的纪北视线相撞。
片刻,花唯宁率先将视线移开。
纪北坐在床边的高凳上,交叠着双手,看着花唯宁,冷着脸不发一言。
他自然是调查了花唯宁为什么会在那个房间。
毕竟家里到处都是监控。
他开除了那名女佣,也一并警示了其他佣人,但他的骄傲与自尊心不会让他向任何人低头。
纪北冷硬着语气微缓了些:“以后你就待在这间房里,佣人会按时给你送饭。”
花唯宁并不在意住处环境,毕竟以前在别的世界他也不是没住过更差的。
他自动过滤纪北的后半句话。
把注意力全然放在‘以后你就待在这间房里’。
“你要囚禁我?”花唯宁真的是用了此生最大的克制力才没有在纪北说出这话时一巴掌拍死他。
他是与世无争,但他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
纪北想说这是纪家和尹家商议过的最好的方案,但他凭什么给花唯宁解释呢。
见纪北张嘴又闭嘴,花唯宁可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冷“呵”一声,话语间带上了些许讥讽:“你们可真是为尹宸着想啊。”
许是纪北没想到花唯宁会看的如此透彻,难得的愣了愣。
但听着花唯宁语气中的讥讽,他不得不承认这对花唯宁是不公平的。
“我说过的,三年后……”
纪北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花唯宁抬手打断。
“三年?你怎么就确定尹宸三年后能回来?”
“尹宸走的第二天,我们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件。”
简短的解释,花唯宁听明白了。
“所以,你们信了。”本是疑问的话语他说的却如此肯定。
纪北颔首。
花唯宁微微仰了仰头,开始放空自己。
眼神逐渐变得无神,细碎的长发凌乱的打在花唯宁细长的脖颈和裸露的皮肤上,风将窗帘微微掀起,痕迹若隐若现,光成了背景板。
加上花唯宁现在生无可恋的表情。
活脱脱一个因饱受蹂躏而枯萎的娇花。
纪北眼神一变,呼吸加重,他承认自己有被花唯宁勾引到。
他强压下身下的那一抹冲动。
就听花唯宁说:“我可以答应你们的条件,但三年后,我要先前说好的三千万以及完完整整的自由。”
“当然。”
一份文件被递到花唯宁面前。
花唯宁接过大略翻看了一遍。
在看到某处时不自觉抿了下唇。
他伸手指着那条‘在此期间,乙方必须满足甲方任何条件’看着纪北,声音不疾不徐的开口:“这条,能去掉吗?”
“不能。”纪北漫不经心的道。
“这并不合理。”花唯宁并不想放弃,被狗咬一次就够了,他可不想再被咬第二次。
纪北似乎看出了他内心所想,嗤笑一声:“你以为你那三千万是那么好拿的。”
花唯宁默了默,他本就不是多善言语的人,只能叹了一声,在心里想:算了。
他用原身花唯宁的字体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自此,合约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