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音乐节门票的时候没认真看,本来就是朋友送的,谭咏善只负责赴约。
忙起来没日没夜,朋友说谭咏善只是三十岁,不是三百岁,阳气都被工作吸干了。
谭咏善故作轻松,“哪有,我生来如此。”
翻到十八岁的照片还会愣一下,觉得时间确实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但是那又怎样,三十岁又不是三百岁。
谭咏善很少拍自己的照片了,相机里多半是风景,到底哪一年变得这么热爱工作的,除了工作时间人模人样,在家倒头就睡,没事都醒不来的。
朋友给她指广告牌上的乐队,谭咏善才发现,她都不怎么认识,可能听过歌,但是都不太了解了。
唯一熟悉的只有傅崇桉的乐队,还有几个从几年前一直唱到现在的歌手。
谭咏善在舞台边上乱晃,接了个工作电话,蹲下来就处理工作,合伙管运营的朋友生孩子了,谭咏善现在什么都管点。
根本听不见,音响的声音大的感觉能震碎她的耳膜,不过谭咏善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好像回到十八岁。
以前谭咏善说喜欢不固定的工作。
她圆梦了,只不过是——上班时间不固定、吃饭时间不固定、加班时间不固定、休假时间不固定。
谭咏善站的离舞台老远,并没有要靠近的打算,远远的听听歌,好像世界的喧闹都与她无关。
以前一起听演出的朋友大多数都结婚生孩子了,一个个看起来那么坚决的不婚主义和丁克,结婚是一个比一个早。
今年年初谭咏善收到了几个朋友孩子满月的邀请函,因为本来也没有很熟,份子钱托朋友一起带过去了,谭咏善没去。
宴会厅里的新婚夫妇带着满月的孩子出现,见到傅崇桉都觉得挺惊讶的,毕竟他现在已经和原来的咖位不一样了,歌和人都挺火的,一见到他脑子里好像就有点旋律,一直在重播。
“怎么,这孩子救你的命了?以前叫你来,你都不来,今天怎么这么痛快?”何椿酉问。
“袁赭要来。”傅崇桉把事情推到袁赭身上。
“神经,他听说今天前女友会来。”
人也没到。
“这不是她上学的时候最好的朋友吗?”
“我怎么知道。”
温宇和邢兆的孩子,“结婚的时候她就没来,孩子满月怎么会来。”
他们是作为邢兆的朋友被邀请来的,他们结婚的时候,傅崇桉猜谭咏善应该会来给温宇当伴娘了吧,但是谭咏善硬是没出现,听说温宇根本没有联系到谭咏善,本来是想找谭咏善的,但是谭咏善能找一百个理由推了,每天问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山里信号不好。
“这么久了还耿耿于怀呀。”
“你才耿耿于怀。”傅崇桉夹着桌上的蟹吃。
“赌吧你就。”
邢兆来敬酒的时候,看见傅崇桉也没什么好话。
邀请傅崇桉只是觉得有一个这样的人坐在他们的宴会上,挺有面子的,但是他们俩之间的那些缘分,好像也没办法好好的一起吃顿饭。
缠了好久,然后谭咏善竟然和傅崇桉在一起了。虽然说谭咏善一直没承认,但是邢兆看得出来。
温宇不想谭咏善来,看到她就像又回到了那段你不愿意和我说我也不想跟你多说的日子。
但是温宇争不过邢兆,
温宇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结婚了,好像也不太爱,只是年纪上来了,大家都结婚了,邢兆还抓着她不放手,那就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