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蘅搂住她娇软的身子,在深浅不一的桃花印记上乐此不疲地反复轻啄着,“岁岁…岁岁…”
爱意随着他轻声呢喃而满溢出来。
名字原本只是普通的称呼,可若是叫的人赋予了情感,那便成了旖旎的情诗。
这两个字,萧蘅从年幼念到了如今,日思夜想,连平日里的梦话,也总是围绕着这二字展开。
扶歌是罪臣之女,府内的女眷因为她的父亲一朝踏错,全数充进了教坊司,当了乐舞歌姬。
她也成了这京城中赫赫有名的玉腰奴。
只是她家和肃国公府,本有婚约。
她原本应该是萧蘅的妻子。
萧蘅年幼便失去了挚爱双亲,扶歌便从此成了他唯一的念想,浓厚的情感远胜出浅薄爱意千百倍,她成了他肋骨当中没办法割舍下来的一块肉。
见不到的时候,心脏的位置就空落落的一片。
比他身上那已经愈合的刀剑伤疤还要痒。
扶歌瘦削的薄背紧贴着他炙热起伏的胸膛,甚至让她额头冒出了些细汗,萧蘅的手却越收越紧,整个人像被魇住了似的,不肯放手。
“萧蘅,松开。”
音调下沉,还隐隐透着些许不耐。
萧蘅这才如梦惊醒,秾丽的眼眉露出了两分茫然。
实在是今日帝后相偕而去的背影太过刺眼,让他有些患得患失了。
他与洪孝帝是好友不错,可自从扶歌被洪孝帝接入宫中,力排众议封她为后之后,两人不说,却也知道彼此之间已经生出了嫌隙。
她是最爱,于萧蘅、洪孝帝都是。
原本,只是来宫中小住几日的,不是么?
洪孝帝生得纯良,可做皇帝的,没有点心机,谁又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墙里头活下来?
更别提,他手中实权甚少,可以自己做主的事情,本就不多。
还年少时,洪孝帝还只是需要处处小心谨慎的三皇子,隔着院墙,匆匆一瞥,那簪着朵垂丝海棠的小姑娘便从此入了眼。
他要将世间最尊贵的宝物捧到她的面前,换她的一次垂怜。
只是扶歌家败时,二人都还年少,权力不够,是他们心中之痛,每月只能按时拨去攒好的银钱,以保她不比受苦。
说来奇怪,有一月,教坊司竟说已经有人给了千金,将他二人的财帛退了回来。
萧蘅亲缘淡薄,很快继承了爵位,将她从教坊司接了回来,以国公夫人的名义居住在府中。
二人甚至已经拜过天地。
洪孝帝,则是他们的证婚人。
龙凤喜烛很是精巧,烛光和宾客的贺喜声让喜宴变得很是隆重。
尤其是那夜的月光,格外皎洁,甚至可以透过凤纹盖头,勾勒出她姣好的面容轮廓。
那天的酒是什么味道的?萧蘅有些忘了。
他只记得她唇瓣的香甜,以及洪孝帝那声并不诚心的道贺。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他因为喜悦,饮了不知多少人敬过来的酒,醉意翻涌,满心满眼的又只有身边的扶歌,一时竟忽略了洪孝帝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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