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将军府嫡子许菣,聪慧过人,高中状元。即日起,册封为太子太傅。教太子殿下习得治国之道,赏黄金千两。钦此!”
一千两?黄金???!!!
要不是自己考上了状元, 当的是太子太傅 ,不然还以为这皇帝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呢。
“臣,接旨。”
许菣觉得,这一千两黄金绝不是白给他的。
事实上,他猜对了。
上课的第一天,应该端端正正的坐在东官等他的小太子却不见踪影 。
看来这小太子果真如传闻那般不学无术。
是时候拿出许家用于管教小孩的法宝了。
许家法宝共有三样。
第一样就是许菣头上所戴的簪子。
他隐隐记得母亲好像说叫......玉什么桂,记不太清了,反正对外都称作桂花簪。
第二样是一串项链。
母亲从不离身,似乎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但自从母亲走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它了。
这项链母亲从不让他碰,说是对身体有害,但她却天天都带在身边。
第三样则是一把像衙门用来打人的那块板子一样的东西,也是母亲亲手制成的,叫做戒尺。
对于这戒尺,许菣可真是记忆犹深 。
小时候,他若是不好好学习或是闯了祸,母亲大人就拿着戒指追着他满院子跑。
现在想想,真是怀念。
可现在......唉,终是物是人非啊......
他想不明白,为何母亲那样知书达理 ,爱玩爱闹的奇女子,竟会突然得了重病,只一夜便撒手人寰......
母亲去世的消息传到了战场,父亲不知怎的,也随母亲去了。
自此,他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六岁的他,独自一人撑起整个将军府。
哎,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嘛。
现在,他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管好这个顽皮的小太子,打理好整个将军府,不让父母的在天之灵担心他,就好啦。
该回去拿戒尺好好会会这个小太子了。
许菣回了自己在宫中的住处,拿了戒尺,打算去找小太子 。
小太子一个人肯定也没什么好去处,定然是去找其他皇子和贵族子弟在哪家酒楼玩呢。
他转身去了醉生楼。
这醉生楼说是酒楼,但实际上却同青楼差不多 ,好酒、美人应有尽有。私底下干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
许多贵族子弟与皇子都喜欢出入这里,因为平民百姓根本不知道这里干的龌龊勾当,传出去也不至于败坏自己的名声 。
走在半路,遇见了一个看着颇为眼熟的人。
他是......宁熙?
他怎么会在宫中?
“师......阿菣!你真的做了太子太傅 ,恭喜啊。”
“没大没小,叫哥。宁菣,你为何也在宫中?”许久没见,再见都有些生疏了。
“啧,傻阿哥,我是榜眼啊。皇上封我为太傅,管教这些贵族子弟。我正要去醉生楼找他们呢,阿菣一起吗?这戒尺......你要用伯母小时对付你的方法对付那小子吗,哈哈,真狠 !我赞成。”
“宁熙!你......算了,往事就别提了,我们走吧。”
小时的许菣被许母满院子追着打这件事早就在街上传开了,不乏有许多儿时玩伴以此调侃他,但许父许母走后他基本就不与人来往,专心读书。
颇有一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的样子。
自然也是很久没有人如此直接揶揄自己了。现在听到宁熙如此说,先前感伤的心情倒是缓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