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不好了,云梦江氏江公子和兰陵金氏金公子打起来了!”
一位弟子急匆匆的赶来,全然忘了云深不知处不可急性,不可大声说话的家规。
蓝曦臣皱了皱眉,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姑娘,只觉烦躁,好不容易有了独处的机会,却有旁的事纠缠。
那名弟子看见自家宗主皱着的眉头,身体不禁紧绷,突然,他感觉到一阵冷意传来,忍不住缩了缩身体,是他,说错了什么吗?怎么感觉宗主身边冷冷的。
姜长乐听到这话转过头与蓝曦臣对视。
“既然你有公务要忙,那我便不打扰了,回见。”
说完也不等蓝曦臣回应,便独自离开。
蓝曦臣看着她的背影,皱着的眉舒展开来,她说回见,这还是她第一次说要再见到他,想到此,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一旁的弟子见自家宗主盯着姜姑娘离开的方向,一会儿皱眉,一会高兴地,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怎的如此高兴?见自家宗主还站在原地,他尝试性开口:“宗主?”
蓝曦臣听到这话,看向那名弟子,恢复了原来的清冷:“因何事争执?”
一旁的弟子看着自家宗主又恢复了冷漠的眼神,只觉得见鬼,但还是毕恭毕敬的开口。
“据弟子所知,临近傍晚,各家下山,兰陵金氏金公子在与人交谈时说起她与云梦江氏江姑娘的婚约有些许抗拒,这时候云梦江氏的江公子听到这话瞬间便不乐意,于是两人争执了一番,便动起手来。
现在二人已经被蓝先生叫到了雅室,先生说,要您过去处理后事。”
蓝曦臣听到婚约二字明显顿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点点头:“知道了。”
“你跟着长乐,待看到她安全回到潇湘小筑,便可离开。”
“是。”
... ...
翌日雅室
云梦江氏江宗主江枫眠、兰陵金氏金宗主、金光善,以及坐在首位的蓝先生蓝启仁相谈事宜。
“两位宗主舟车劳顿,快请坐。”
话落,三人各自行礼,落座。
“此次事出仓促,虽然只是晚辈玩闹,但牵扯到金江两族姻亲,蓝某老朽不敢擅作主张,所以,只好请两位宗主,亲自来商讨一番。”
“事情缘起,风眠已了解,江澄顽劣成性,给先生平添麻烦,风眠教导无方,向先生赔罪。”江枫眠说完,抬手向蓝启仁行至一礼,蓝启仁回礼。
“江兄!”对面的金光善笑着开口:“大可不必,此事金某也略知一二,我回去定当要好好地训斥阿轩!”
江枫眠刚要说什么,却被蓝启仁打断。
“私自斗殴,我已经按照家规罚跪了,两位宗主大可不必如此。”说着便抬手行至一礼。
“只是,这婚约一事,却是不可儿戏。”
话落,江枫眠站起身,看向金光善。
“金兄,风眠有一事相求。”
“哎,金某不敢当,请将,江兄。”
江枫眠行至一礼走向前:“我,云梦江氏向来主张的是天性与本心,从不强迫子女做他们不喜欢的事情,阿离与令郎虽早有婚约在身,但原本就是阿离母亲执意要定下的,现在看来,双方都不大欢喜,还是不要勉强了。”
金光善笑着打哈哈,随即站起身,走至江枫眠面前站定:“江兄,小孩子们都不懂事,误会而已,你我大可不必理会。”
“金兄,我们能帮他们定下婚约,却不能代替他们履行婚约,毕竟将来要共渡一生的是他们自己。”
金光善想要说些什么,但不知如何开口,转过身不看他,而身边的人,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已传信给阿离的母亲,婚约,还是取消为好。”
听到这话,金光善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江兄,都怪小儿鲁莽,好好地坏了一桩美好的姻缘,既然江兄主意已定,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这件事情不要影响到我们两家的交情啊。”
两人笑着打哈哈。
“怎么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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