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虞久确定上官浅是无锋后,就跟她来往有些频繁,一是确定她到底要做什么,二是想办法让她变成自己人,她还不知她是否跟她当初一样,被无锋喂了半月之蝇和七月半。
半月之蝇还好。
怕的就是七月半。
七月半顾名思义,每年发作一次,是在七月十五,每年在七月十五之前,必须要吃解药,否则就会在七月十五死掉。
上次让上官浅把她的脉就是因为七月半的时日快到了。
脉象会有变化,是死人之象。
所以她才会那么惊讶。
虞久看着外面渐落的银杏叶,眉头微蹙,希望无锋给她喂的是半月之蝇……
如果是半月之蝇的话,她或许在准备与无锋的寒鸦用有用的信息兑换解药。
只能趁机与她说了。
………………
上元节。
湖面上飘荡着各种花灯,水面上空还飘着几只用绳子栓起来不让飞走的天灯,被风吹着在夜色里晃来晃去,湖面被照的波光粼粼。
虞久看着在看药膳的宫远徵,拿起一旁的狐裘,轻轻上前给他披上。
虞久“有些冷,穿上好些。”
宫远徵点点头,继续看桌上的两排药膳。
突然,他的目光闪动,迅速拿起一旁的几张纸,和第二排的几张纸排列起来。
宫远徵“石豆兰,地柏枝,钩石斛,光裸星虫,独叶岩珠……再加上……棕心的山栀,发芽的炙甘草,内有冬虫的琥珀……只要另外找到朱砂和硝石……剧毒……这是剧毒!”
宫远徵抓起两份药方,飞奔而出!他要告诉宫尚角,上官浅极有可能对他下毒手!
他速度快,头上的铃铛响个不停,虞久见喊不住他,立马驱动内力赶上他。
虞久眼见他到了宫尚角和上官浅在的凉亭中,射出一枚暗器,破空声将夜色打破。
她暗道不好,宫尚角的敏锐程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抵的。
果不其然,宫尚角震惊之余,瞬间恢复冷静,捏起桌面一块瓷碗碎片,用足内力,朝暗袭处甩去,动作快如闪电,有人痛苦倒地。
宫远徵瞳孔猛缩,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神情呆滞,不知作何反应。
一切在他眼中仿佛都成了慢动作,瓷碗碎片刺进血肉里的声音,在他耳中不断的被放大,再放大。
虞久痛的失力身子下落,宫远徵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托着她的身子,跪倒在地。
虞久呼吸急促,疼的在宫远徵怀里止不住的颤抖,嘴角的鲜血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白色的衣服被血染红。
宫远徵搂着她,不敢触碰,颤着声音,失去了以往的平静,怒吼道。
宫远徵“来人……来人!”
远处传来侍卫的应答声,随即有脚步声传来。十几条身影倏然而至。
宫尚角凌空一跃,便看见了如今的境况。他的弟弟,红着眼睛,为怀里的女子擦着嘴角溢出的鲜血,他向来稳的手却止不住的颤抖。
这一幕让宫尚角定在原地,头一次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着虞久被送去医馆。
宫远徵垂着头,说了句。
宫远徵“哥,粥里可能有剧毒,我怕你中毒……”
说完也不等宫尚角开口,就快速飞身去追赶虞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