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虞久领着雾姬夫人家人去看雾姬。
却得来雾姬被杀的噩耗。
宫远徵搂着站不稳的虞久,担忧之色在眉梢显露。
宫远徵“阿暂……”
虞久“我没事。”
宫子羽连续失去几个亲人,有些萎靡不振,独自一人在屋里不吃也不喝。
云为衫眼神中透出心疼,但她也无可奈何。
宫尚角那里已经知道了三人要做什么,对于雾姬夫人的死,他并没有太大感伤,毕竟她也杀了宫门很多人。
上官浅眉头微蹙,对着虞久使了个眼色。
虞久看见点了点头。然后晕了过去。
宫远徵“阿暂!”
见她晕了过去,宫远徵立马把她横抱起来。跟宫尚角说了声,便离开了。
虞久被他抱着,少年的身体温热,她是装的,也贪恋这温度。
本事桀骜的少年,但在她面前,却露出了最柔软的一面。
这四年,是她这辈子,最干净的四年了。
想着,虞久便搂紧了他。
察觉到她的动作,宫远徵勾勾唇角。
宫远徵“怎么了?”
虞久“我在想,如果我不在了,阿徵还会不会记得我。”
宫远徵“说的什么话,我定会娶你,然后我们一起白头偕老。”
虞久将头埋在他颈窝,对他极尽的依赖与眷恋。
虞久“阿徵教训的是。”
————
后面几日。
距离她毒发越来越近了。
虞久擦掉刚吐出来的鲜血,平静的坐在那,不知等着谁的到来。
宫子羽“虞姑娘是无锋之人,来人!压入地牢!”
宫子羽身后跟着人,有云为衫,上官浅,宫尚角,还有……宫远徵。
宫远徵“宫子羽!”
宫远徵气的红了眼,闯进屋里,挡在她前面。
宫远徵“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认为阿暂是无锋的人!”
宫子羽“无凭无据?好啊,那我们就拿来证据吧。”
说着宫子羽便掏出云为衫给他的一份信笺。
宫子羽“宫门,无量流火,徵宫已破。”
上面的字迹确实是她的字迹。
宫子羽“清清楚楚,宫远徵你不是最恨无锋之人了吗?怎么,这又狐上了?”
宫远徵“就算她是无锋之人,我徵宫的人,我自己审,还用不着执刃大人亲自审查!”
宫远徵依旧挡在她前面,眼眶通红,明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几分希冀。
宫尚角“远徵。”
宫尚角“过来。”
宫尚角脸色难看,他冷声道。
宫远徵“哥……”
宫远徵“我不信……”
宫远徵“阿暂绝不是无锋之人!”
宫远徵“她都来宫门四年了,她要是无锋我还察觉不出来吗?!”
说完,他似乎想得到她的确认,转过身看着她。
宫远徵“阿暂,你告诉他们你是不是无锋的人?只要你说不是,我便信你。”
虞久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良久,她唇轻启。
虞久“是。”
宫尚角“来人,将虞姑娘关进地牢。”
宫远徵有些不知所措,眼泪一直顺着脸颊流落。
宫远徵“哥……阿暂她怎么可能是……无锋……”
宫尚角“远徵,虞姑娘的确是无锋的人,她的目的一直是你还有无量流火。”
宫远徵“不可能,阿暂从没进过我的密室。”
宫尚角“但她确实是无锋,还是魍。”
宫远徵“魍……”
宫远徵心脏处仿佛被啃食一般的锥心的疼痛。那护身符的还在他的衣物里。
宫远徵“哥,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少年声音沙哑,哽咽。
宫尚角无奈,为他关上门,出去了。
宫尚角“虞姑娘,这又是何必呢?”
那天,虞久找上他,向他说明了一切。她说她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他比较能帮助她。
她说她,上官浅,云为衫是无锋的魍,魅,魑。
她被无锋喂下了七月半,不惧毒药却会将毒素堆积在身体中,待病发的七月十五若是没有解药,那便会忍受所有毒药的疼痛死去。
她服用七月半已经十年,毒素早已经深入骨髓,解不掉了。今年的七月半就是她的死期。
雾姬夫人是无名,紫衣姑娘是司徒红,她们都不想在受无锋牵制。所以借助宫门。
而今天之所以告诉他,是因为她的愿望是希望宫门能够除掉无锋,帮她们的家族报仇雪恨。
她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但她知道自己这个魍的身份,一定会有人来找她。
那人可不允许自己的宠物被别人杀了。
她需要自曝身份,然后引出那个魉。
与他同归于尽。
他当时说了什么。
宫尚角“那你可有想过远徵弟弟,我看的出,他很喜欢你。”
虞久“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虞久“但这件事,是我的私人恩怨,不能把你们牵扯进来,他要是知道了,必然不会让我如此,所以我才需要角公子,帮我拦着他。”
虞久“你们打不过他,魑魅魍魉最高的魉,比魍要强的太多太多。”
虞久“所以我才想着,在地牢里,他被我激怒的时候。我就把毒药和炸药,全弄他身上。”
虞久“还有一点就是小心……宫唤羽。”
————
地牢
阴森的滴着水,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虞久一身白衣被染成了红色。
她发丝散乱,整个人如同傀儡一般的挂在十字架上。
没有一丝生机。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虞久勾勾唇角,来了……
谁知她还没睁眼,一双温热的大手便附上了她的脸颊。
这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