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久侧头,看了一眼身后还在追自己的魉,唇角微勾。接着用轻功,到了悬崖边。
虞久“我说,魉,你也没个自己的名字吗?”
魉“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虞久“是吗?”
虞久垂眸,自己的手出现了一缕又一缕红线。
虞久“我一直都不明白,你说你为什么要带我回无锋。”
虞久“你早就知道我是你被杀人家的女儿。”
魉“看着你恨我却又杀不了我,不是很好吗?”
魉大笑,神情有些偏执。
虞久“你这幅样子,怪不得你的哥哥会希望你去死。”
魉却摊开手,一脸无辜的说。
魉“想让我死的人多了。”
魉“他又算什么?”
虞久看了他许久,笑了,只是这笑带着冷意。
虞久“他算不了什么,但是我可以帮他……杀掉你。”
虞久同样也一脸无辜,然后驱动内力,废掉了自己的一只胳膊。
只见方才还笑的得意的魉突然捂住跟她同样的地方,一脸震惊。
魉“你给我下了蛊。”
虞久“这蛊的名字用在你身上,倒是恶心,不过……能杀掉你,也算是个好东西。”
魉“情蛊……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疯魔。
虞久错开,现在真是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
她再次驱动内力,又废掉了自己的双腿,她失力跪倒在地。脸上没有丝毫痛意,只有笑意。
魉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她想干什么。
魉“你疯了吗?”
腿上的疼痛让他也跪倒在地。
虞久“你一直以为能把控我,但却忘了,我进入的是宫门的什么地方。”
虞久“徵宫,擅长用毒,蛊自然也不是难事。”
虞久“你一直说我聪慧,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聪慧的宠物给暗算了吧。”
她再次抬手,驱动内力毁掉自己的经脉。经脉一毁,那些毕生服用的毒药药效全部显现。
虞久笑着看魉痛的满地打滚。
本想这样慢慢折磨他,没想到宫门的人却来了。
云为衫“虞姑娘!”
云为衫使用内力先一步到她身边。扶住她的身子。
云为衫“你怎么这么傻……”
虞久“我不傻,宫门经不住他的杀戮,况且你们还有一个点竹和无锋要对付,我和他的事,不能牵扯到宫门。”
她痛的呼吸都在颤抖,整个人脱力般的靠在她身上。
宫远徵受了伤,被宫尚角带过来。
虞久看着那个少年头上的铃铛都掉了,跑这么快干嘛。
她抬手握住宫远徵的手,眉眼中尽是柔情。
虞久“阿徵,我没有把你的心血给无锋。”
宫远徵“阿暂……”
宫远徵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庞,轻轻的蹭蹭。眼泪落尽她手中。
虞久“可惜,还没等到你及冠……等不到你娶我了……”
宫远徵“我今天就娶你……今天就娶……”
虞久笑着摇摇头,眼泪也顺着脸颊流淌。
虞久“听话,忘了我,这场婚礼留给别的人,有你四年的陪伴,我已经知足了。”
宫远徵“我只娶你……不要别人!”
虞久没在说话,只是笑着看着他。
那双眸子渐渐泛红,宫远徵盯着她的眼睛,神情也开始混乱。
宫远徵“阿暂……”
宫远徵记忆中的女子身影越来越模糊,他拼命的想抓住,却是加速那女子的离去。
云为衫看着昏过去的宫远徵,蹙眉道。
云为衫“你对他做了什么?”
虞久“他不能记得我。”
云为衫“你早就计划好了?”
虞久“是。”
虞久之前给宫远徵喝的每一盏茶里的不是毒,而是一种药,可让人失去对重要之人的记忆。
日积月累,加上心情幅度过大,就会促使药物发生作用。
虞久“你们在他醒来后,把所有的关于我的一切,全部扔了,免得他心生怀疑。”
宫远徵什么性子,她在清楚不过。所以她在死之前,会杜绝一切可能的存在。
虞久“云姑娘……拜托你了……”
得到云为衫的应允,虞久才露出笑容,只是这笑容多少有些苦涩。
她暗自驱动内力,破坏自己的五脏六腑,自生自灭。
云为衫看出了她的企图,没再拦着一个一心求死的人。
他们看着她渐渐凋零,失去呼吸。而一旁的魉也跟着她一同死去,死状相当难看。
上官浅“她做了所有她能做的,剩下的,就看我们了。”
宫尚角“找宫唤羽。”
虞久的死什么也没办,只是宫门内还是破例给她建了一个灵堂,成为了宫门的禁地,任何人不得进入。除了执刃。
后来,根据虞久留下来的线索,他们成功的找到宫唤羽,与无锋的大战也因为她留下的毒药,成功打败无锋。
上官浅和宫尚角成了婚。
云为衫与宫子羽成了婚。
宫远徵也到了及冠之礼。
没了无锋,宫门成为江湖之中,势力最大的门派。
许多年之后,宫子羽带着云为衫出游,把宫门交给了唯一没有妻子的宫远徵。
25岁的宫远徵变得稳重,成熟。三域试炼也成功的通过。
他担当了执刃之位。
也终于有机会进去看看那……锁了六年的禁地……
却没想,那只是一个灵堂。
他上前去看那灵柩上的字。
虞久,字暂,徵宫宫主宫远徵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