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姬雅就知道他不会回答，这个人就是死倔！
她看着他的背影，一声轻叹稍纵即逝。
算了，尊重他的选择。
认识那么长时间了，相柳什么样的人，她在清楚不过了。
无非不就是受了洪江恩情的束缚，甘愿困在这一方土地。
守着这些不愿降服的将士。
说来也巧，当初她逃出来的时候，想过找相柳，但是他早已经离开了原先的地方，她找不到他。
后来遇见小六，也就一起来到了这个不属于任何人管辖的清水镇。
再次遇见就是去找胐胐的时候了。
洛姬雅捏了捏手指，中间两个隔了进百年没有见面。
以至于刚认出相柳的时候，她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开心、激动、还是愤怒，好像都没有。
有的只是心中一点淡淡的归属感。
她是一只堕落的青鸾鸟，一身的救人的神血被那个人换了，变成了一个满身污血的怪物。
她的血是世上最毒的事物。
靠近相柳时，以前的傲气也全然不复存在。
她是脏的，不配沾染他的白衣似雪。
但她的退缩总会被相柳拉回来。强迫她向前走。
他没有问过她的痛苦，却想把她从痛苦之中无形的拉出来。
只是稍微有些暴力，但洛姬雅当然会知道，小六的血对相柳无疑是最大补的东西，他完全可以直接把小六留下，她如今打不过他，但他却让她们选择，相柳是笃定了她的性子，断然不会让小六留下来的。
这样不仅围护了他那傲气，也有了清楚她过去的机会。
他一直这样，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权衡。
洛姬雅回到自己的营帐，仰望着帐顶的窟窿，眼神飘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她一个鲤鱼打挺！
一身毒血还能干什么？结合相柳的性格，他不会要……
在战场上与敌军同归于尽吧！？
洛姬雅越想越不对劲，起身直接去他的营帐，也不管会不会被赶出来了。
洛姬雅“相柳！”
洛姬雅还没进去，就被他的阵法阻挡住，一阵强大的灵力将她弹飞。
她摔倒在地上，发丝凌乱，盯着相柳的营帐，喊道。
洛姬雅“九命相柳！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洛姬雅“早知道你为了……我死也不会把血给你！”
营帐内，相柳修长的手指支着脑袋，闭眸，对营帐外的洛姬雅置若罔闻。
指尖的毛球蹭了蹭他。
他指尖动了动，轻抚了下毛球，示意让它下去。
洛姬雅见没人说话，鼻尖酸涩，眼泪一涌，眸前一片乌蒙。
良久，相柳才缓缓睁开眼，听外面没了声音才收回了结界。
相柳“毛球，带她去找皓翎玖瑶。”
他声音很淡，似乎并不在乎她是否知道了他的目的。
毛球叽叽了两声，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相柳的目光落在它的背影上，眸中有些复杂的情绪。
良久，一阵轻叹才融入了月色之中。
*
洛姬雅从辰荣军队出来后，去了清水镇。
却没有找到玟小六。
回春堂也只剩下桑甜儿，麻子他们。
忽然，毛球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嘴叼起的后衣领，就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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