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孔兆年)陛下,盐铁司出了此等蛀虫,实乃臣之失职,臣甘愿领罪,但在此之前,臣恳请陛下给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臣定严惩盐铁司上下,肃国公为盐铁司揪出蛀虫,下官感激不尽。
萧蘅“孔判官不必给我戴高帽,我费了这么大劲,才替你们抓到一条小蛀虫,我如此无能,这罪……不如我替你请?”
听出萧蘅的阴阳怪气,孔兆年哑口无言。
洪孝帝“私盐一案肃国公有功,至于盐铁司积弊已深,整肃岂在朝夕之间,但孔卿往后须以此为戒,慎之再慎。”
(孔兆年)臣定不负陛下圣恩。
洪孝帝“退下吧。”
洪孝帝“沈卿。”
沈玉容“臣在。”
洪孝帝“先前科举改革一事推进得如何?”
沈玉容“回禀陛下,臣依着手废除了举子预投行卷以及公荐,以试卷定高下,新的糊名制也一再最近的解释当中推行,明年科考,各大考场将会沿用新制。”
沈玉容“另外,已在京城附近的几个县城,设立驿站,为进京赶考的寒门学子发放公券,补贴津考费用。”
沈玉容“次策推行之后,百姓皆为振奋,考生人数与日俱增。”
李仲南“陛下,沈学士想给寒门弟子机会是好事,可是增添新规,取消行卷之后,考官的负担会加重。”
李仲南“臣可是听闻在解试中,就出现了几宗误判,考生闹上了衙门,京城驿站也出现了混乱拥挤的现象。”
李仲南“科举三年一次啊,以一次考试定取舍,难免会出现优秀者落选而平庸者入选的情况。”
李仲南“若主考官能通过行卷事先了解到部分考生真才实学就能更心中有数,贸然废除,恐引起争议啊。”
姜元柏“心中有数?是对考生的真才实学有数还是对考生的家世背景有数?”
姜元柏毫不客气怼李仲南。
姜元柏“陛下,臣认为,既然预投行卷会给考生与考官勾结之便,废了便是对的!”
姜元柏“至于李相国所言之事,错不在科举新制而在学政,选派官员,充盈学政,以应新考,这才能除根本之弊。”
洪孝帝“新制除试,难免有所缺漏,一一补齐即可,若遇掣肘,就只顾因循旧习,那历朝历代之变法,便也行不通了?”
洪孝帝“沈卿,放开手脚去做。”
洪孝帝“既然说到了科举,不妨议一议中央六学?国子监六科连年岁试,显才者诸如赵齐等,又志不在做官。”
洪孝帝“至于明义堂,初建时我朝兴盛女学,近两年也有所懈怠了,朕属意沈卿主持,好好的替朕过一眼,把擢些志存高远,又有真才实学的年轻人。”
沈玉容“臣,领旨。”
朝堂上的人心存各异。
秋梨“好好看啊,和阿昭的简直是一模一样。”
秋梨看上了一个玉佩,与昭宁腰间的相似。
昭宁“你喜欢?喜欢咱就买。”
秋梨“不了。”
秋梨把玉佩放回原处。
秋梨“秋水姐姐说阿昭的姐姐减少了阿昭的月例,买了如此珍贵的玉坠,府里那么多人吃什么?”
昭宁“阿昭不至于连个玉佩的钱都出不起,喜欢咱就买。”
昭宁安慰秋梨。
秋梨“那……也给秋水姐姐买一个,可以吗?”
昭宁“好,都依你。”
秋梨“阿昭你人真好。”
马车上,文纪还对朝堂上的事情忿忿不平。
文纪“主君,就该让那姓孔的老狐狸,坐在咱们刑凳上蹭蹭皮。”
萧蘅“他仗着两袖清风的匾,才掌了这么多年的盐铁司,如今还动不得他。”
文纪“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监守自盗,让那姓杨的来交代?”
文纪“那姓杨的,他就是个卒子!”
“阿梨……”
恍惚间,萧蘅觉得自己听到了昭宁的声音,轻轻掀开帘子果然看到了昭宁。
熟悉的斗篷和素色衣裳,不同的是,她身边的侍女换人了,还带着面纱,昭宁温柔的给侍女挑选东西。
萧蘅“公主殿下真是好雅兴,竟然带侍女来挑选东西,只不过这位是侍女好像没有见过。”
文纪(小声)主君,公主殿下差点被刺客杀死,是她旁边这位秋梨娘子救了她。
萧蘅蹙眉,跟你说话了?真是多嘴。
看出秋梨害怕萧蘅,昭宁将她护在身后。
昭宁“肃国公还真是清闲,连我换侍女了也要管。”
萧蘅“臣之是关心公主殿下,不要亲信来路不明之人。”
听到萧蘅说秋梨是来路不明之人,昭宁气消了。
昭宁“还请肃国公放心,阿梨的来历我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