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人的动作,萧蘅睁开眼。
萧蘅“醒了?你还真是不拿自己的名当命啊,你知不知道,刚才要是再晚来一会,你这条小命可真就交代了。”
秋水“公主,该喝药了。”
萧蘅“我来吧。”
萧蘅骨节分明的手端起药碗,轻轻的将药吹凉,喂到昭宁嘴边。
昭宁“其实,我一个人也是可以喝药的……”
对视上萧蘅那不容拒绝的眼神,昭宁乖乖把药喝完,萧蘅随手将药碗放在秋水手里的盘子上。
萧蘅“这才对嘛。”
昭宁“多谢肃国公。”
萧蘅“只有道谢,没有别的?”
说罢,萧蘅越靠越近,“扑通扑通”昭宁感觉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
昭宁“肃国公这话是何意?”
萧蘅故作轻松起身。
萧蘅“还请公主殿下保重身体,不然,微臣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
昭宁“……”
昭宁还以为萧蘅变好了,结果一如既往的神金。
昭宁“知道了。”
萧蘅看昭宁小脸上的血色全无,想到昨晚一盆接一盆的血水,虽然他不知道什么病竟像娘子生子一般流这么多血,但他知道昭宁一定很疼。
萧蘅“公主殿下的伤口……臣会叫李大夫配些去除疤痕的药膏,保证不让公主殿下留疤。”
昭宁“伤口?”
昭宁不明所以。
秋水“肃国公误会了,昨晚那些血是公主吐的,公主身上并没有伤口。”
吐血……
萧蘅若有所思。
萧蘅“疼吗?”
???昭宁再次不明所以。
萧蘅“我是说吐血的时候……疼吗?”
昭宁“不疼。”
比这更疼的都受过,没这么矫情。
萧蘅没有说话,离开了房间。
秋水“公主,肃国公对你的情感好像不一般……”
昭宁“别胡说,肃国公心仪姜二娘子,若这话传到姜二娘子耳边,影响了他们,我难辞其咎。”
秋水“可我真的觉得肃国公心仪公主您。”
屋外
萧蘅“李大夫,公主殿下的病情为何反复这么快?”
路人(李大夫)我昨晚只不过是从死神手里抢人,公主殿下的身子还需静养,不仅如此,还要戒食。
路人(李大夫)若是公主殿下短期内反复发病,有损寿元,还请肃国公慎之又慎。
萧蘅“公主殿下的病,难道真的无法彻底根治吗?”
路人(李大夫)恕草民直言,公主殿下这病母体自带,若不是生在皇家,各种名贵的药材吊命,根本活不了这么久……
萧蘅“好,我知道了,往后你留在公主府,每日请三次平安脉,不管脉象如何,一定要告诉我。”
萧蘅虽会把脉,但也只是皮毛。
路人(李大夫)是。
昭宁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又让她捡回了一条小命,她还真是幸运,反复在阎王殿里横跳。
秋水“公主,肃国公走了。”
昭宁“走了就走了吧。”
随即,昭宁像是想到了什么。
昭宁“萧蘅临走之前说了些什么?”
秋水“没有,他把李大夫留在这,让李大夫每日请三次平安脉。”
昭宁每日三次?”
要知道皇,宫里的太医请平安脉也才一日一次,三次,要不要这么夸张。
萧蘅进宫跟洪孝帝议事。
洪孝帝“阿蘅你来了?阿昭怎么样了?”
#萧蘅“公主殿下身子并无大碍,臣已经让大夫每日请三次平安脉,以便及时发现公主殿下的病情。”
洪孝帝“阿蘅,当年……”
洪孝帝“是我不好,要是我当年发现阿昭上了去代国的马车,我一定会将阿昭带回来的。”
#萧蘅“当年之事,与陛下无关,要怪就怪成王阴险狡诈。”
洪孝帝“我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觉得亏待婉宁和阿昭,总想着把他们接回来好好弥补。”
洪孝帝“没想到长达数十年的虐待,婉宁的内心已经扭曲成这副模样,阿昭心地善良身子却也垮了。”
#萧蘅“陛下不必自责,二位长公主如今已归国,以后有的是机会弥补他们。”
洪孝帝“阿蘅,我知你心悦阿昭,可阿昭毕竟曾是质子,我怕赐婚会让她遭受更多的非议。”
#萧蘅“陛下用心良苦为公主殿下着想,我又岂能不为她着想?”
洪孝帝“阿蘅……”
#萧蘅“陛下,我只想默默的守在她身边,这对我来说就已经够了。”
只有在洪孝帝面前,萧蘅才能毫无顾忌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婉宁和昭宁回到燕京后遭受诸多非议,被人耻笑看不起,这些他们不是不知道,他们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只能在别的方面弥补。
洪孝帝“阿蘅……”
没有人会愿意娶曾经沦落成别国质子的长公主,即便有人娶,也会被天下人耻笑,抬不起头。
成王虽有过错,但却要他的两个胞妹代为受过,何其不公?
萧蘅突然给洪孝帝跪下。
#萧蘅“陛下,若臣帮你扳倒成王,还请陛下成全臣,让臣取了昭宁长公主。”
洪孝帝“阿蘅,你这又是何苦呢?”
#萧蘅“臣心悦她,此生非她不娶,若陛下不答应臣,臣便驻守边关,这一生永不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