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小生以为,解决灾荒须讲究个争分夺秒,贪官污吏先不能动,才能确保赈灾钱粮的下来,那些个蛀墙蚁虽不能长留,可当下他们确是运粮放粮的主力军,否则灾情处理不好,丧失了民心,那么圣上的位置,更是岌岌可危。”
叶世杰“李公子所言看似合理,实际却是钻营之道,用此办法即便是解决了灾民的问题,亦不可能持久。”
叶世杰“那些贪官们既尝到了甜头,必不可能放手,一定会大发国难财,只因人性使然,到头来,圣上灾民两头损,唯独中间的贪官污吏更独赚。”
李瑾“叶郎君愿景真的很好,但只是空中楼阁,实际上恐怕根本实施不了,若只是一味追求池清,叶郎君可知水至清则无鱼?大道理谁都会讲,可真正做事,可比纸上谈兵,复杂多了。”
“果然是相国家的公子,看问题就是更透彻。”
“叶世杰根本没有实际经验,危矣!”
柳絮“遭了,怎么感觉叶世杰要输了呀。”
所有人都认为叶世杰必输无疑,只有姜狸明白,这一局他赢了。
沈玉容曾在灾害之下惩办贪官,圣上问过他就不怕水至清则无鱼吗?
姜狸疑惑,这和成箱成箱的封赏又有和关系?
沈玉容“我说在幼年时期,目睹父亲为贪官污吏所害,导致家破人亡,贪官在朝则国库日亏,国库空虚则灾无就粮,灾无救粮则民亡也。”
沈玉容“我如何能因水清无鱼而惧?宁做孤臣不屈。”
回忆结束。
沈玉容“李公子,国难之财损的不仅是民生,更是帝王的尊严,为臣者,若为一时之便,放任贪腐,则普天之下,有万民枉死,此例惯行则如蚁穴之溃,一发而不可收,待国力耗尽,何人向天下谢罪?”
沈玉容“政经一策,叶世杰胜。”
随着沈玉容的宣布结果,叶世杰和李瑾竟并列第一。
李瑾“叶郎君今天的表现,着实精彩绝伦。”
叶世杰“李公子的表现,亦是新颖独到。”
李瑾“那就继续期待着贵队接下来的表现了。”
第一场比试结束后,文纪将萧蘅的话带到。
昭宁“肃国公现在何处?”
文纪“主君在戏楼听戏呢。”
昭宁“戏楼?这肃国公当真是闲,昨日喝花酒今日看戏。”
昭宁“不知肃国公押谁赢呢?”
文纪“那还用说,主君当然是押姜二娘子赢咯。”
昭宁“看来你们家主君还真是看中姜二娘子。”
文纪“那是当然。”
文纪没有理解昭宁话里的深意。
萧蘅“公主殿下怎么说?”
文纪“说来也奇怪,我把主君的话带到,公主殿下竟然祝主君早日抱得美人归。”
陆玑听完,默默往旁边移了一大步。
萧蘅“你与公主殿下说什么了?”
文纪“公主殿下问起赌注,问我主君押谁赢。”
萧蘅“你是如何说的?”
文纪“我说‘主君当然是押姜二娘子赢咯’,我说完之后公主殿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说主君看中姜二娘子,还祝主君早日抱得美人归。”
陆玑恨不得自己不在场,至少不会被这个二傻子拖累死。
萧蘅“十军棍。”
文纪“不是主君为什么要打我啊?公主殿下问我话,我实话实说也有错了?”
萧蘅“没错,二十军棍。”
文纪识相闭嘴,萧蘅扇着扇子离开。
文纪“陆玑,你有没有觉得主君脾气愈发不好了?动不动就打我。”
陆玑“活该。”
文纪“你什么意思?”
陆玑“打少了,公主殿下面前也敢编排主君。”
文纪“我哪有?”
陆玑不想理会这个白痴。
文纪“陆玑,你是不是跟主君待久了,也变得不讲道理了?”
文纪“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
文纪“公主殿下问我话我如实回答有问题吗?”
文纪自言自语。
陆玑“没问题,所以你只能挨打咯。”
文纪“你……”
文纪气的牙痒痒又无可奈何。
岁试第二日。
路人(主考官)参加棋试的同学抽签,输掉的同学将直接淘汰,胜者晋级。
姜景睿“今日怎么不见沈学士?”
柳絮“沈如云不是他妹妹吗?估计是为了避嫌就不参加棋试了吧。”
主考官公布抽签结果,姜景睿对阵沈如云,姜狸想起了不好的事情,告诉姜景睿不要留情面。
沈如云“姜景睿,不想比可以认输,反正你也赢不了。”
姜景睿“我看啊,你还是想一想,待会儿到哪哭儿哭吧。”
路人(主考官)开始。
随着时间推移,沈如云占据上方。
柳絮“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
叶世杰“不太妙,四方已经控死了,白子呈碾压之势。”
柳絮“形式这么不乐观,怎么姜景睿看起来这么轻松?”
姜狸“他这是故意的,他在请君入瓮。”
攻得越猛破绽越多,看似沈如云占据上风,实则她的破绽全部暴露在姜景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