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狸“不过是赌对了,百贪以粮为先,想必攻粮仓,那冯裕堂定会乱了阵脚。”
萧蘅“看来我也赌对了,我就知道姜二娘子一定有办法。”
矿洞。
陆玑“八个人。”
昭宁“我去下面的泥沙场看看。”
萧蘅拉住昭宁。
萧蘅“你们要找的人不在泥沙场,那只是个幌子,他们应该在这个矿洞里。”
姜狸“从这个山体绕到南边,里面有个野口可以进去。”
除文纪的四人按照姜狸说的绕到南边。
姜狸“应该是这里了。”
萧蘅“确定吗?”
姜狸“确定,这个洞口过于狭小,大概是因为不便运输,所以就被废弃了,我先进去看看。”
昭宁将往前踏一步的姜狸拉了回来。
昭宁“你的功夫还没我好呢,你去还不如我去。”
姜狸“……”
姜狸无话可说。
陆玑手里多出了四个小的火桶,一人一个,陆玑在前面开路,姜狸站二号位,昭宁三号位,萧蘅最末尾。
四人穿过狭小的洞穴,到了分叉口。
陆玑“走哪边?”
姜狸“我记得图纸上没有这个分叉口,我也不知道走哪边。”
萧蘅“那就分头行动,公主殿下跟我走这一边。”
陆玑“那我跟姜二娘子走这边。”
就这样,四人分头行动。
昭宁“萧蘅,下面如何,有道吗?”
萧蘅仔细查看,确定有道。
萧蘅“过来吧。”
昭宁的视线逐渐模糊,萧蘅在她的眼里打了一团马赛克,代国被人欺凌的画面逐渐放大。
昭宁扶着墙,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萧蘅见她没有跟上,上前牵着她的手。
萧蘅“怎么不跟上?别怕,我保护你。”
昭宁紧紧握住萧蘅的手,只有在他身边,她才会如此心安。
昭宁“好。”
萧蘅牵着昭宁下去,听到声音,吹灭小火桶。
“打起点精神。”
“你怕什么?这个时辰都在底下干活呢,能有什么事?”
“我说你,你别这么散漫行不行?”
萧蘅“看我干什么?”
昭宁“去啊。”
萧蘅“这可是你求我来的,这种体力活,还是你自己来吧。”
萧蘅拿过她手里的火桶,昭宁对他的行为甚是无语,抄起旁边的木棍,对着正在吵架的二人一人一棍。
正准备出手的萧蘅:“……”
昭宁“出来吧,都收拾好了。”
萧蘅咽了咽口水,强壮镇定。
萧蘅“干得不错。”
昭宁费力的把两个人丢到一块,三下五除二扒开一个人的衣裳,正准备扒袭裤,被萧蘅拉起来往后拽。
昭宁“不用,这种体力活我可以。”
萧蘅“少废话,离一丈远。”
昭宁“肃国公这是不信任我?”
昭宁往后走了几句,萧蘅将其中一个人的内衫丢到昭宁手上
萧蘅“把这个换上,动作快些。”
昭宁闻到上面的臭男人味作呕,嫌弃的丢了。
昭宁“不要,太臭了。”
萧蘅无奈,只能将自己的衣裳脱下来给昭宁。
萧蘅“换上。”
李相府
李家父子在下棋,收到密报,姜狸和萧蘅在淮乡,官金矿一事被发现了,李仲南问他如何应对,李瑾则是表示早有后手。
“给我好好干活,别偷懒你们。”
昭宁“我记得三年前淮山地震,有人报官说挖掘这条地脉对山体不利,圣上兄长不得不下令把这里封了,可此时为何……”
萧蘅没有说话。
昭宁“肃国公早就知道了,这可是朝廷的金矿,私自开采是谋逆大罪,就连我阿姐也不敢如此做,地方官府怎么敢……”
昭宁突然想通了。
昭宁“金矿,薛家,沈玉容,婉宁阿姐,原来这一切都有关联……”
萧蘅“所以,你知道你这次面对的会是怎么样的后果吗?”
昭宁“为什么不告诉我?”
萧蘅“告诉你,然后呢?你能阻止婉宁长公主对薛家下手,还是能阻止沈玉容杀妻。”
萧蘅“你什么都阻止不了,还会徒增烦恼。”
昭宁“原来是这样。”
萧蘅“走动起来,免得引人怀疑。”
怀着沉重的心情,昭宁跟萧蘅一起出去。
有人干活不及时被狠狠安上偷懒的罪名抽鞭子,这无异于给昭宁一股很强大的视觉冲击。
昭宁蹲在无人在意的角落。
萧蘅“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来吗?”
昭宁“为什么?”
萧蘅“方才就是答案。”
昭宁“有一句话你说错了,我并非什么都做不了,只会徒增烦恼。”
她凭借自己的力量救下了乌兰不是吗?
也许在萧蘅的眼里她是个一事无成的花瓶公主,可她也努力了不是吗?
昭宁擦干了眼泪。
萧蘅“你要去哪?”
昭宁“放在那兄弟俩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过去看看。”
正在上药的兄弟二人看到官差打扮的昭宁:“那个监工说了,我们可以擦完药再回去。”
见昭宁不为所动,其中一人急了,拿起一把刀:“你不要过来,你不要逼我们。”
昭宁“古大?古二?”
昭宁方才见他们是兄弟俩,听到薛怀远旧部被发配到泥沙场的正有一对兄弟,猜他们正是自己要找的古大、古二。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兄弟二人的名字?”
昭宁“别害怕,我是来帮你们的。”
古二不信昭宁:“你到底是谁?你再过来我杀了你。”
昭宁“我是薛芳菲派来的。”
见昭宁说起薛芳菲,兄弟二人对视。
古大:“你当真是薛丫头派来的?薛丫头现在在哪儿?”
古二:“大哥,你别听她的,薛娘子在回乡时遭到意外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