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蘅与萧老将军聊了许多,萧老将军告诉萧蘅,萧将军当年真正的死因。
成王下令撤退,萧暝寒不愿,在战场上下令护送彭副将离开,留下一百亲信战至最后,孤立无援,万箭穿心。
萧蘅“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他弃城投降,所以他害死了父亲。”
萧蘅“父亲不是战死的,是被遗弃,被害死的。”
萧蘅“你明明一早就知道,你为何不去查?”
萧老将军:“成王已经把你变成拿捏我的软肋,只要有一丝疏忽,别人就会害了你的命。”
萧老将军:“他们要我这个父亲认下萧暝寒战死的假因来掩盖他们的谎言,所以他们没有对我们萧家斩草除根。”
萧老将军:“那时候你还小,只看到我重掌禁军,后面的很多事情你都没有看到,现在长大了,还认这个死理。”
萧蘅“那为什么你不让我查侍卫亲军司,你是想包庇你亲自提携的下属吗?你知不知道他已经和成王勾结上了!”
萧老将军:“我当然知道了,为什么我让你放了徐直,一年前他就告诉我了,张巍和北境有通信,我和他说先不要声张,暗中观察。”
萧老将军:“他是我放在侍卫亲军司的内线,我必须保他!”
萧蘅“你为何不早说?”
萧老将军:“你给我机会了吗?自从你彭叔走后,我把你关在国公府,我说什么你都不听。”
萧老将军:“我是不忍心你这小小年纪就领悟人心险恶,是想等你长大一点再把原因告诉你,谁能想到,这结一结下,这么难解,太难了。”
这一刻,萧老将军心中懊悔万分。
萧蘅“你知道就好。”
萧老将军:“我跟你说这么多,并不奢望你理解和原谅我,我只是想告诉你,徐直啊,并非是这成王之人。”
萧蘅“理解?我是理解不了,明明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可你偏偏就拖了这么多年。”
萧蘅“你可还记得那一百个将士的名字?”
萧老将军:“每一个都记得,清清楚楚。”
萧蘅“好,”
萧老将军:“你想干什么?”
萧蘅“为他们讨回公道。”
萧老将军:“没那么容易。”他不想给他们讨回公道吗?事情已经过了十年,早已物是人非,当年那一百个将士的亲属也散落在各处。
最主要的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空口白牙指认驻守边疆的成王,成王的人一旦煽风点火,那么他们这条路更加艰难。
萧蘅“姜梨能为薛怀远翻案,我为什么不能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萧蘅“难道,我连一个女子都比不过。”
萧老将军欣慰笑出声:“我听你的人说过。那个姜梨是你的盟友,是昭宁长公主让你来的吧?”
萧蘅不予回答。
萧蘅“跟我回家,回国公府住。”
萧蘅“你别误会,成王马上就要进京了,我只是不想替你收尸。”
说罢,房门打开,萧蘅径直离开。
萧老将军欣喜若狂,乌鸦道:“回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