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杏的提议幸田觉得可以但没必要,毕竟他一没空,二也没权限去干涉队员的私生活,三十好几的人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分给无关紧要的事情……当然没有说狩矢不重要的意思。
嘁,老傲娇。阿杏梳着湿漉漉的长发腹诽道,自从结婚以来幸田没有哪一天不是在观察她的,新婚那段时间天天早晨一睁眼就有两只黑漆漆的眼珠子在枕边一眨不眨,头几回着实给阿杏吓得够呛但又不好意思凶他。
明明都钻一个被窝了两个人还像不熟似的。
虽然确实拢共结婚前见面以及讲话的次数两个巴掌还多了。
吹风机轰轰作响,将幸田传到耳边的声音冲得有些零碎:“话说回来,我们已经十五分钟没有见面了。”
阿杏:“哦。”
?
幸田立马趿拉着拖鞋哒哒哒从客厅走过来,额前一根呆毛晃来晃去,配着一脸窝气的表情更加滑稽了,他就是不说自己为什么不高兴,站军姿似的杵在阿杏旁边一动不动。
阿杏也故意不理他,自顾自梳理黏到耳朵和脖颈上的发丝,这太煎熬了,半分钟没过幸田就兜不住委屈往她身上靠,镜中对视,他把阿杏搂得紧紧的,用嘀咕的语气:“不准敷衍我。”
“笨蛋敏行。”阿杏侧仰起脸亲了幸田的唇角一口,素容清雅眼眸弯弯,满脸的幸福感宛若一朵洁白玉兰托着晴空万里洒下的阳光。
——
进门,歪头,趴地上看床底,翻箱倒柜,甚至掏出了高尔夫球杆捅老鼠洞。
狩矢脸贴地屁股翘天上发出了单身的嚎叫:“不见了!!我的雪酱!!”
雪酱?三文鱼酱好吃!
一声微弱的猫叫飘来,狩矢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寻着声音在窗外发现了一只爪子勾住窗帘摇摇欲坠的小白猫。
“喵——”小白猫看见他后叫得更凄厉了,获救之后一个劲窝在狩矢怀里瑟瑟发抖,太可怕了,差点就小命不保,早知道就不手痒去捉小鸟了,呜呜,必须要狩矢尼桑买一整箱火腿肠安慰她受惊的小心脏!
“你。”狩矢面无表情举起了她单薄的身躯,四目齐平:“有没有看见一个白头发的女人?”
猫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狩矢悲哀不已,明明昨晚上还隔着一张帘子讲悄悄话,结果一觉起来连根毛都没留下,还偷走了他半包脆脆小虾饼,怎么能这么过分,说好的天下第一好呢。
“喵。”
“闭嘴,我现在看见白毛就烦。”
雪子默了默,识趣地缩回了衣柜旁,那是她被捡回来第一天待的地方,再以猫的视角去看,她发现狩矢真的好高啊,和公园里那棵梧桐树一样挺拔,就是臭着张脸……怪吓猫的。
好饿,早饭还没吃,半包虾饼才五个,不顶饱啊。
雪子期期艾艾地冲正在啃肉卷的狩矢唧了一声。
会分给她一口的吧?一口就好,实在不行半口也可以。
狩矢直接丢给了她一整根肉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