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芷粲然的笑着,可就在这时,她心口处蓦地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令她脸上明媚的笑容,顿时僵住。
踉跄的倒在妆奁前,使得上官芷脸上的神色愈发阴沉,此刻的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抓着妆奁上的梳子,狠狠地朝着地上,便砸了下去。
“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上官芷冲着身侧伺候的丫鬟,便是一阵怒吼,吓得正侍奉的丫鬟那叫一个魂飞魄散,看着上官芷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丫鬟便知道是自家小姐,身上的怪疾又发作了。
一旁伺候的丫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便朝着府中肖神医的住所跑去,生怕自家小姐在此时便一命呜呼。
此事说来奇怪,小姐的身子一向康健无虞,可自过了十岁生辰,这五年来,便是灾祸连连,病痛不断。若不是上官家富可敌国,珍藏着不少灵丹妙药,只怕自家小姐早就香消玉殒了。
这样的状况,一直在上官芷一年前及芷笄之后,才好了许多。
本以为那些病入膏肓的日子,就像冬日里的琼芳,到了春季,冰雪消融就这么过去了,未曾想,这一切,却是另一场灾祸的开端。
去年夏日,在京城碧湖上举办了一场赏荷宴中,潘廷尉府中的嫡子潘桧,与家中庶长子潘樾不知因何缘由,起了争执,并且当场发作了起来。
古典豪华的画舫船船头,两人像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般,你来我往的扭打在一处,你一拳,我一脚,哪里还有平日里,世家公子举止优雅的风范。
两人扭打之际,不知何时将宴席上,案桌上摆放的花瓶,狠狠地被两人砸了出去,按理说一个花瓶而已,碎了也就碎了。可这事奇就奇在,那花瓶还未落地,便在砸出去的半空中,爆炸开来,尖锐的瓷器碎片,星星点点的四处碎落,划伤了在场离得最近的不少人。
而离得近的人中,莫过于大病初愈的上官芷了,这些年,常常卧病在床,极少出门,自是喜欢热闹不过。
空中未落的花瓶无故爆炸,这谁能预料得到?在场最近的人,纷纷皆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所以在那花瓶炸裂时,那些世家公子小姐都来不及躲,有的划伤了头部,有的划伤耳朵,有的则幸免于难,身上只是沾了些花瓶碎片。
最惨的莫过于上官芷了,不仅被那炸裂的花瓶碎片,刺伤了那双晶莹澄澈,甚为灵动的美眸,而且还划到了,上官芷那张引以为傲,美若天仙,宛如祸水般的容颜。
好在她脸上的伤口不深,用些祛疤生肌的药膏,也就好了。只是这眼睛嘛,处理时,是有些费工夫,上药之后,仍需仔细照料一番,方可痊愈。
就在上官芷养伤的那段日子中,那双灿若星辰的美眸,总是以浸煮过药水的白绸覆面,这段时日,在午夜时分,她总能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