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京都府一案后,滕梓荆决定选择成为范闲的护卫,一切蒸蒸热上的发展起来。
而怀着秘密满怀心事的坐在范府门前的摊贩上,点了一碗豆浆泡面饼,用手一点一点撕碎扔进碗内,热腾腾的豆浆散发着奶香的甜味。
你来的很早,此时街上从三三两两的人一直坐到人满为患,你都没挪过窝,望着范府大门不停的悠悠叹气。
府内正在睡觉的范闲,被耳边不停的哀叹声吵的脑仁疼,痛苦在床上嚎叫了一声,腾的坐起来,他倒要杀到醉仙居看看,老乡这又是在哀怨什么呢!
“谢必安,启程去醉仙居吧。”
“对了,跟那丫头说了别去牛栏街晃荡吗?”
李承泽兴致盎然,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朝正在整理马车的谢必安问道。
“我叫人告诉她了,说最近牛栏街那片不太平。”
听到问话谢必安忙碌的身影停了下来,掀开车帘露出个脑袋。
“你没亲自告诉她吗?”
“没,你还不了解她?直接跟她说我怕去找死。”
李承泽想了想扶额无奈的笑了,“我记得她家离牛栏街挺远的好像。”
“嗯,在城郊外。”
“那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应该不会。”
每个月的发俸的那几天你都会告假回去照看母亲,告假前你得知有人要在牛栏街谋害老乡,你就整日忧心忡忡,都少吃了一碗饭。
此刻你坐在凳子上深仇大恨的盯着面前的碗,卖豆浆的摊贩都无语了,一开始看你愁眉苦展以为自己的东西不合口味呢,结果不到半个时辰干两碗豆浆六个大饼!
“老板,再来一个饼子。”你一手拍桌豪气道。
“好嘞,客官。”小贩笑着一脸谄媚,有道是骂归骂,别耽误了挣钱!
范府的大门终于打开,灵动的少女亲昵的跟范闲说着话:“哥,怎么这么早出发啊?我陪你一起去吧。”
“你哥是超人,要去拯救他人出水火。”范闲无奈的摇摇头。
“那我也做超人,帮你一起救人。”
滕梓荆在一旁绑着马车,见两人在门口聊着正热络,就转头看向热闹的街景,等范闲聊完过来。
范闲劝了好久范若若才让她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这才走到滕梓荆身边说到:“走吧,出发醉仙居。”
“我不知道有个事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事?你怎么老是这么吞吞吐吐的!”
滕梓荆用手指了指你在的方向,“看!对子姑娘。”
范闲:“什么对子姑娘?”
他顺着滕梓荆的手指看到正在吃早膳的你,范闲这才想起被他主观屏蔽的心声,这时正在说着:[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大佬啊?该怎么说啊?他会不会信啊?]
[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范闲:告诉我什么?什么该不该说?你说了我肯定信啊!老铁!
“如烟姑娘!好巧啊!你怎么在这?”范闲装作刚发现对方的样子,快步走到你面前。
你此时正往嘴里塞着干巴面饼,被范闲这么一叫差点噎住,赶紧喝了一口豆浆,顺了下去后款款行了一礼。
“奴婢这几天告假,家有老母需要看顾,这个点吃个早膳。”
“没当差,就别奴婢奴婢的了。”
后几步跟过来的滕梓荆别有深意看了一眼范闲,心里唾弃到:就知道看到美女走不动道!
附到范闲耳侧说道:“我们还要去醉仙居,别聊太久。”
“看样子二位是要出行啊?”你假装好奇的问道。
“是啊,二皇子邀我去醉仙居一聚。”范闲顺着你一起演着,顺便给你透露要去的目的地。
“这样的话,你们得经过牛栏街吧?”
“那是必经之路。”滕梓荆插入的话题。
“那小女子有一事相求不知范公子可否应允?”你适时露出为难的神情。
“哦?你且说来?”范闲感觉自己这辈子说的演技都用在跟你对戏了。
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感觉真难!
“家母近几年身体每况愈下,这不今日一早我就进城想请郎中帮忙看看,为母亲调理一二,只是医馆正巧也经过牛栏街。”
“想求范公子捎我一程,我这两条腿一来一回的怕是天都黑了,只要送我到牛栏街即可。”
范闲有些诧异了,“你可确定?”
他不觉得你是愿意淌浑水的。
“确定,如果范公子同意的话,我就先谢谢范公子了。”你笑的明媚温婉,内心却不统一:[我这是找死,还得谢谢你,谢屁!谢不了一点!]
范闲听着你的心声,这才觉得对胃了!
“小事一桩,如烟姑娘请吧。”
“等一下!”你伸手对范闲表示等一会,小跑到摊位前说道:“老板,我再买一个糖饼!”
范闲:……
滕梓荆:……
等你买好跟着两人上了马车,为了避嫌范闲坐在外面跟滕梓荆一起架着马车,滕梓荆用手肘怼了怼范闲问到:“就这样?她说她母亲生病了?你信?”
“我信啊!”范闲回答的毫不犹豫。
中国人不骗中国人这是基本常识!
“你病的不轻。”
“范公子,这一路坐着也无聊不如我们聊会儿天解闷?”
你突然从里座挪到外座,隔着一个车帘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吓了两人一跳。
“好啊,如烟姑娘要聊些什么?”
“还记得我们刚见面时,范公子的身手看起来也不错,不知道是个什么水平?”你咬着饼嘟嘟囔囔的问道,一副把这饼当最后晚餐一般。
“八品之下皆无对手。”
“听起来很厉害。”你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一点,[只要不是八品就打的过呗,那应该没啥事!毕竟老乡手拿男频爽文剧本,我都多余担那个心。]
“说起来范公子跟身边这个公子倒是形影不离啊”
[不愧是大佬这小弟都收上了。]
滕梓荆:“我是他的护卫。”
范闲:“他叫滕梓荆,是我的朋友。”
两人同时开口,听到对方的回答后又相视一笑,你听着两人的笑声,咽下最后一口饼,这时一只箭矢直挺挺的插在你脚边。
“如烟姑娘,不要怕。”
刷刷的箭矢射向马车,你直接怔愣在原地抱,直到听到范闲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范公子…你专心应敌,不、不用管我”你颤抖的龟缩在马车里。
听出你的害怕,不过大敌当前,范闲只能率先应敌,你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只听到两声巨响,就安静下来。
马车还在前进,有人跳上马车掀开帘子,你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直到见进来的人是范闲,“没…”
他的没事了还未说完,马车就突然解体整个车身向墙壁摔去,他站在车沿边缘,被惯性摔到了另一堵墙上。
一道凌厉的真气冲破墙壁把他拉了进去,滕梓荆见范闲出事,连忙跑了过去,只见那身材魁梧浑身凌乱的人正是——程巨树。
等你从马车爬出来,只见滕梓荆冲进去的背影,没一会儿就再次传来了打斗声,你赶紧从地上抄了一根[马车碎片]。
想着范闲说的:八品之下皆无对手。
准备进去浑水摸鱼一样,到时候抱大腿的时候,就可以理所应当了。
“范公子,我来帮你!”你义无反顾的冲进范闲模板的洞里。
眼睛锁定了那黑炭一样的家伙一棍子敲到那贼人头上,结果就是棍子碎了,你的心也碎了,他的头没碎。
还迎来对方凶恶的面容。
“啊!!!!”你身体比你脑子先做出反应,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药粉撒向对方的眼睛。
趁对方被眼睛被损发狂,拖着被打的半死的滕梓荆,“快跑啊!真的要死了!这不会就是八品吧!这么寸!”
“如烟姑娘,你快走吧。”滕梓荆边吐着血边说话。
“哥们,我求你少说点话,我怕你死我手里。”这个时候你也不装什么端庄了,使出吃奶的劲拖着滕梓荆进酒坊的储藏室。
正巧看到被扔进储藏室的范闲,还准备站起来出去应对程巨树,就看到你拖着滕梓荆进来,“如烟姑娘,你怎么……”
“快别说废话,外面那个大块头你们能打吗?”
“如果我真气爆发的话,他不是对手。”
“这不是废话,你这不没爆发,我们三个残奥会倒欠对方五百战力!”
你不禁哀嚎起来,看你如此范闲也不免自责:“如烟姑娘,此事是因我而起,你带着滕梓荆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