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都为庆帝的不公裁决震怒,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范闲被迫领命做监刑官,他淋着大雨为赖名成撑起一片伞,静静的看着赖名成被打得血肉模糊。
候公公带着你站在不远处,望着那雨中脊背苍凉的少年,他穿着纯白的外衫,衣料单薄,被雨水完全浸透,衬出少年人瘦削挺拔的脊背腰身,面部轮廓亦是冷冽,乌发略有凌乱,被高高束于身后。
候公公奸细的嗓音,公事公办的说道:“陛下让你去挑衅范闲,给范闲来个更深的打击。”
你悠悠叹了口气:“这雨下的比瓜六求见皇后娘娘那天还大。”
顺手拿走候公公手中的伞,引得已经在宫里浸淫多年的候公公,不禁疑惑:宫里何时有个叫瓜六的,还求见过皇后娘娘。
[哎,第一次拿反派剧本,非常考验我演技啊!]
[范闲应该还不知赖名成没死,哎,早就说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我一个人承受太多。]
[我等会是高要附体呢?还是李云睿附体?或者沈重?玩点变态的?]
短短一段路,你心回百转,范闲雨中摆poss都摆累了,你的声音才从身后响起,被雨声模糊大半:“范大人,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听见声音,范闲扭头:“为什么要那么做?是谁在逼你?”
“没人逼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的本性而为之。”
[wc,刚刚还没仔细看,范闲怎么瘦这么多,果然天天007,你是头猪都给瘦成干,我真是一语成谶了,京都的风水就是减人,从(-)都变)(了。]
范闲:什么话!你才猪!还不是你莫名其妙消失,害得我都没好好吃饭!能不能正经点,差点都接不上戏了!
范闲双目通红,声音很哑:“我不信,你会是这样的人...”
唐氏表演法第一条:不要把话语权让给你的对手,戏,是抢回来的。
范闲话还说完,就被你毫不留情打断:“我是什么人?范大人你很了解?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凭什么就说了解我?”
范闲今日誓夺影帝称号,见你使用唐氏表演法第一条,他就使用第二条:永远别让观众猜到剧情的发展。
再开口时,语气隐有哽咽:“那夜我们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你都忘了吗?”
你瞬间双目圆瞪:[wc!范闲进化了!copy上夏紫薇了!]
范闲:[小看我!我也是看过还珠的!]
后面廷杖宫人,也非常震惊,打人速度都变慢了,像极了想听八卦疯狂给自己找事做的吃瓜群众,赖名成趴在刑具之间,无情的大雨打在他身上,身上板子慢慢变成捶背的力度,整个人处于晕和不晕之间。
晕是刚刚打的挺重,真吐了几口血。
不晕是现在有点子舒服,而且被范闲的话吸引了,精神头很好。
被范闲打乱了台词,心中慌乱一瞬后,回忆起曾经看过的无数电视剧,冷冷嗤笑几声,勾唇一笑:“那些话左右不过是我骗你的,范大人不会真蠢到这种地步吧?”
范闲倒吸一口凉气,你简直将渣男一角饰演的淋漓尽致。
“我心深深处,中有千千结。在我心目之中,你便是我的天地人间。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你是我生命中的月亮,永远照亮我前行的路。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永远陪伴在你身旁......”
“这些话都是假的吗?”
范闲强忍泪意,声音痛苦。
简直男人听了会流泪,女人听了会沉默,赖名成恨恨的想:还把我标打成陈世美呢?这也不诚惶多让,人渣一个!小范大人实惨!
[范紫薇!别抄了!在抄琼瑶要穿过来薄纱你了!]
你冷声相应:“没错!都是假的,我要的一直都是这滔天的权势,你给不了我,还多废我那么多口舌!”
范闲凄然垂头,长睫掩下眸中悲痛:“你告诉我,一个破碎的我,怎么来帮助一个破碎的你呀?”
实则在内心吐槽到:[我都还没有,怎么让你有?!]
“所以我找了个完整的他,来拯救我,范大人会理解我的吧?”
“我有几句心里话,一定要跟你说!我真的好喜欢你,不管是那个活泼可爱的你,还是现在这个残忍又冷漠的你,我爱你爱的好痛苦,求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范闲百般哀求,低声下气,做足了话本子中的悲情女主模样。
但你只留给他一个无情的背影。
范闲发出甄嬛的经典台词:“这些年的情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令你动作一顿。
听及此处躺板板的赖名成怒从心中起,全身一使劲,躺的更安详了。
两名吃瓜吃的差不多的宫人,连忙拖着赖名成溜了,这么尴尬的场面看看就行了,留下来的话就变成自己尴尬了。
然后赖名成经由监察院运作很快也杀青了。
候公公离得远,听不真切,见你回来后问道:“如烟大人,这是小范大人说了什么?他看起来很痛苦。”
你颇为深沉的回答:“可能接受不了友人的背叛吧,我只能说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候公公一头雾水的回去复命,把事情简略的跟庆帝说了一番后,得到庆帝评价:“范闲,还是小孩子心性,还得多加磨炼才行。”
这边范闲表情一脸沉痛的出了宫门,王启年欲上前安慰,被范闲毫不留情的挥退,径直上了马车,一路上他一言不发,马车路过鉴查院的时候,陈萍萍在大门口等他,范闲不想见任何人,让王启年加速通过鉴查院。
影子强行拦住马车,带范闲去见陈萍萍。
陈萍萍带范闲来到一间密室,这里是鉴查院的指挥中心,陈萍萍通过密室机关向鉴查院各处发出指令,范闲才知道这间密室和机关都是母亲叶轻眉生前留下的。
陈萍萍还准备给范闲开解开解,就看到范闲上下其手的动起了机关,哪还有没有半点伤心的样子,有些讶异:“你不伤心?不难过?”
范闲语气平淡的胡说八道:“啊?我挺伤心的,有种伤心到了极致是看不出来的。”
陈萍萍准备好的台词一瞬间毫无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