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发,你们还遇到一个非常想一步登天,并且愿意放弃春闱的——贺宗纬
你带着被你集邮出来名单上的人和贺宗纬,去往六部,带他们走马赴任,你买了点贵重礼品,面见了六部的每个负责人,笑嘻嘻的说:“除春闱外的份额,你们还能再收几个人?这些都是上面要求的指标,咱们做下属的得帮忙’吃下去’才行。”
负责人诧异挑眉:“哎!今年这么难做呢?”
你赞同点头,苦恼地说:“哎!可不是嘛,你也知道今年查的严,通融通融,我这背后有人,出了事我担着,你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你挑几个。”
负责人略带审视的目光扫视那群门生,愁眉叹气随手点了几个人。
这场面重复了六次,范无救犀利的点评道:这太像老鸨卖女儿了,简直像是在进行什么桃色交易。
辛苦大半天的你,最后只剩贺宗纬没推销出去,思忖了一下,你颇为沉重的拍了拍贺宗纬的肩膀:“兄弟,不要说我没帮你,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说的对吧!”
贺宗纬见是你的本事,自然深信不疑,笑的谄媚:“大人说的对,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你看着贺宗纬这副全然信任的模样,在心里暗暗叹了气,再次启程去了皇宫,找到陛下的近待候公公。
候公公尖声训斥道:“梅大人,这是来找陛下的?丑话说在前头,你这般没经过召见就来见陛下是不合规矩的。”
“我知道,所以候公公我这不是来找你的。”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候公公心中疑惑:“找我的?”
“对,找你的!那边有个门生仰慕陛下已久,想就近观摩陛下,你安排一下,如果比较为难他可以从基层做起,他比较能吃苦。”
候公公听完以后心头大震,犹豫道:“你确定?”
“确定!”
候公公看向贺宗纬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慈祥,远处笑的谄媚的贺宗纬不知为何眉心一跳,感觉不妙。
范无救在一旁听的一清二楚非常清楚,也略带同情的目光看向那边还一无所知的贺宗纬。
然后转身来到贺宗纬这边,语气信誓旦旦:“知道那位吗?陛下的贴身内官,我这边帮你搞定,宫里的活,一般人拿不到,你可得好好干!”
贺宗纬一听顿时喜上心头,“多谢大人,属下定不辱使命!”
忙碌了一天的烟师傅,收获颇深,带着一叠厚厚银票回了府,蹦蹦跳跳的来到李承泽面前,脸上流露出喜滋滋的得意神情:“拿去花!”
李承泽微微蹙眉,接过银票,细细数了一下,比他给出去的还多,“你哪来的?”
“早说了你在前面主力进攻,我在后面打野。”
李承泽见问不出你,探出头看向范无救,好奇的眨了眨眼。
范无救缓缓吐出二个字:“脏款。”
李承泽一惊:“你出去受贿了?”
“怎么能这么想我!我那顶多叫人才输送,范无救把我的工作日志给殿下看吧。”
范无救从怀里掏出了这些记录下的册子,放到了李承泽桌案上,李承泽打开快速翻阅了一下,抬起眼,问到:“你这么做不会出什么事吧?”
你对上他的眼睛,笑的狡黠:“不会,出了事有个子高的顶着。”
李承泽用手轻柔地抚摸你的头发,连语气都温柔无比:“嗯,有个子高的顶着。”
……………
春闱科考历时三日,考生们需自备足够的食物以应对考试期间的需求。
考试当日,考生们拎着大包小包,争先恐后地走过龙门桥,以此讨个好彩头,祈愿自己能够金榜题名。
范闲早早来到考试院等候,为考生们加油鼓劲,并提醒他们切勿携带违禁物品如书籍和小抄等进入考场,一旦被发现将取消考试资格。
你作为纯打酱油的,跟着郭铮一起蹭政绩,“郭大人,你说我这个思考者怎么样?”
郭铮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分币没花,还想蹭图!
面上却笑的和颜悦色:“梅大人,我们一起去等考生进门吧。”
你有些失望的撇撇嘴:“不画了吗?”
郭铮:“对,不画了!让小范大人一个人应对也不太好。”
春闱副本:范闲、郭铮、你
郭铮(内鬼)vs 范闲、你(持续掉线中)
在核对身份和搜身的过程中,工作人员在杨万里准备的两个菜饼中间发现了一张纸条。
郭铮率先发难立即指责杨万里作弊,并要求将其逐出考场。
杨万里大声喊冤,史阐立也站出来为他作证。
在关键时刻,范闲要求郭铮当众打开纸条并读出上面的内容。
原来,那只是一张饼价单,并非作弊的纸条。
郭铮第一回合,败!
范闲下马来到每个号房巡视,工作人员来给考生们送蜡烛,防火是春闱的重中之重,有人一旦在蜡烛上做手脚,就会导致号房火灾,将罪责难逃,他仔细检查蜡烛,发现上面有火油味,他和王启年对剩余的蜡烛一一进行检查,蜡烛上都有火油味。
多亏范闲事先让鉴查院准备了一批蜡烛,把夹了火油的蜡烛全部换下来,范闲让人把买蜡烛的账单交给郭铮报销,还故意加了价,郭铮明知被坑,也只能硬着头皮照办。
第二轮,郭铮败!
第三轮,水缸局,郭铮败!
第四轮,超绝茅房局,郭铮依旧败!
最后郭铮一败涂地!春闱副本完!
春闱刚结束的次日一早,庆帝便收到来自贺宗纬御状,控告你以权谋私,滥用职责、私自受贿的罪名。
庆帝再次把文武百官召集到御书房,陈萍萍坐着轮椅来上朝,范建推着他,特意在外面等你。
你嬉皮笑脸的朝两人打招呼:“哈喽各位,巧遇。”
陈萍萍淡淡点头:“不巧,在等你。”
你笑容灿烂,语气欣喜地说:“哦哟,荣幸,是有什么事跟我说吗?”
陈萍萍反问道:“陛下,要等会问责你,你不怕?”
你语气轻松:“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我怕什么。”
陈萍萍听懂了你话中的深意,微笑道:“看来你找好后路了。”
“这种事情你不用担心了,山人自有妙计,来!我推你上去!”
范建虽然不知道你俩在打什么哑谜,自从有了上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没推上去这件事,他非常欣喜有个年轻人愿意帮忙。
五分钟后,范建再次蹩红了脸,朝你吼道:“你使劲啊!”
你同样没比范建好到哪去:“我使劲了,他这个太重了。”
陈萍萍:“......”
一老一少推了半天,卡在了半坡,你俩一人用一只脚抵住,静候一个有缘人,你和范建在这一刻产生了革命友谊!
‘有缘人’大皇子再次姗姗来迟,见来的人是大皇子,范建有些熟稔的吐槽:“他怎么每次都走在最后。”
你自来熟的接话:“他可能喜欢上班卡点吧。”
李成儒嗓音含笑:“范老,陈老,又见面了。”
他熟练的快步上前替下范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陈萍萍推上去。
熟悉的御书房,熟悉的吃瓜官员,不熟悉的状告人和被状告人,范闲知道这次春闱你在其中帮了不少忙,他才能为考生求得一份公平,此时他有些担忧的暗自了你一眼。
你胸有成竹朝他摇摇头,贺宗纬已经跪在堂中,对于你的控告,已经在庆帝手中,贺宗纬再次把自己控告复述了一遍,庆帝摆出帝王威仪:“吏部员外郎,你可认罪?”
面对帝王威仪你立刻跪下说的情真意切:“陛下,臣认罪,但是臣这为陛下分忧啊!”
你这果断的认罪,让场上的臣子哗然一片,吓呆了此次事件的参与者,太子、林相、包括李承泽要不是他提前知情,真要被吓死,好歹也狡辩一下啊。
而另外两个被蒙骗者,这才反应过来,你就拿着
庆帝目光沉沉,沉声道:“你的意思上面写的桩桩件件都是事实?你还口口声声说是为朕分忧,分忧就是用朕的名义谋你的利!”
“臣....”你重重叩首,嘴里的话还未说完,太子就立刻跪下:“儿臣,以为吏部员外郎,定是被人蒙骗,诬陷,她毕竟还年少不懂官场的弯绕,做错了事情有可原!”
太子这番话说的言辞凿凿,情真意切,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她还是孩子,就放过她吧!
庆帝一拍桌案,怒道:“那你说是谁蒙骗他!”
“是他。”太子左右环视一圈后,直指贺宗纬。
此时的贺宗纬被指了以后目露惊鄂,也不管指他是不是太子了,用尖细的声音怒骂道:“你放屁!我蒙骗她,用的着让我自己变这样!你们简直是一丘之貉!你这么保她难道你跟她睡过?!”
太子听着贺宗纬的口不择言的话,怒极,上去直接抽了贺宗纬一巴掌:“放肆!本太子岂容你污蔑,臆想!”
太子再次俯首高声道:“陛下,此人满嘴荒唐言,定不可信他的一面之词啊!”
“可世上哪有这般愚蠢的诬告,还是害自己?”
听到这句质问,太子愣了一下,林相跪倒在侧:“此人懒奸馋猾,也不施为有这种可能,关于此人范闲接触过,他或许更有发言权。”
范闲一听有自己发挥的地方,立刻滑跪出来:“贺宗纬之前与臣有过争端,在靖王世子府,此人确实又蠢又坏,前段时间春闱还来找我拜过师,想做我的门客,但我被拒绝,确实也有可能找上梅大人,她初入官场极容易被蒙骗。”
你再次听到了类似的话。
庆帝板着脸不怒自威:“你们都主张他的状告是假?可是她自己都认罪了是怎么回事?!”
李承泽出列俯身跪在地上,诚恳道:“梅大人,定是第一次见此情形,被吓破了胆胡言乱语。”
庆帝喝斥:“好好好,你们都拿朕当傻子忽悠?这是各部调查出来的,你们都睁大眼好好看看,他们可是交了钱的,这些人她全安排进了六部!你想干嘛?想架空朕?还是等你当上皇帝,让你的村里也吃上一份皇粮啊!”
“还有你们还跳出来保她,都是她的同党?!”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将几人吓得额头汗珠直流,脸色大变,心道:你别说还真是!
天子圣怒,群臣满头大汗颤颤巍巍的,齐齐跪了大半,大呼圣上息怒,再加上自己支持的主子也跪着呢,怎么样也要抱住那几位啊!
庆帝暴怒:“你们这是在逼朕?”
众人齐齐回了句:“不敢。”
你从刚开始麻溜跪下,说了句话后,全程没有张嘴说半句话,战绩全靠别人打,纯躺了一把。
期间还有闲心想着:以后可以出去吹嘘,一人单挑庆帝,战绩可查!
陈萍萍冷眼瞧着跪了大半的大殿,半响才出来打圆场,朝庆帝行礼劝诫道:“既然这么多人都愿意相信吏部员外郎,想必她有过人之处,不如让她戴罪立功,这人多就让她排出去一些人。”
“就依你的言。”
庆帝余怒未消,登时宣布罢朝。
众人满头大汗的跪谢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