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的模样在温如初的脸上逐渐放大,占满了整张脸庞。
“姑娘……我……不是……不想救你!”眼泪从眼角处滑落,她的声音里略带着些许哭腔的说道。
这林间的雨渐渐的小了起来,淅淅沥沥的在叶片上滑落。
她哭得似乎有些忘我了一样,突然一双手触上了她的双腿,她十分清楚的感受到了,那是一种冰凉得可以浸人肺腑的凉,她低下头看着那双手的主人。
那女子却是奄奄一息,唇色苍白,有种活不过明天的面相。
“姑娘,你可愿意帮我一个忙?”那女子的声音很微弱,仿佛下一秒就飘散成云烟的样子。
温如初被她这突然诈尸着实吓得不清,所以那女子说得话她也就听了后半句,但是应该很容易理解。
“你说,如果我能帮到忙的一定帮!”
有了温如初这句话,那女子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将手伸进了衣袖中,拿出了一块上好的玉佩来,递到了温如初的手里。
此刻她的眼底泛起了丝丝泪花。
“我是状元郎沈玉容之妻,薛芳菲,被人陷害,现沦落至此,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所以麻烦你替我将这不白之怨洗去!”
她字字发自内心,实属不易。
温如初看着她的模样,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理由来拒绝她,一咬牙便点了点头。
“我帮你”
她的眸子顿时黯淡了下去,没有了一丝光。
因为刚下了一了一夜雨的缘故,树林里寒气逼人,温如初每走一步似乎都要咬着牙才能勉强熬过,但总归自己还是活下来了。
此刻沈府内却是欢愉声一片。
因为婉宁公主的突然到访,全沈府上下空无一人,唯独留下了刚刚弑妻而归的沈玉容。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最亲近的人。
主卧中,幽幽烛光照亮了整间屋子,木榻上一美人侧躺其上,修长的手指轻轻叩击着白玉杯的边沿,整个屋子里安静的可怕。
她面容白净,似乎有着可令人无限遐想的余地,却唯独那双魅眼让人避无可避。
“沈郎,这么晚了你从哪里回来的?”她的声音却和平常女子不同,令人如痴如醉。
循着视线望去,便看见了一个浑身被雨水打湿的男子双膝跪在地上,额间的碎发被雨水打湿随意的耷拉在两侧,脸上满是憔悴。
等了良久,那男子也不作任何反应,侧卧上的女子脸上也不曾瞧见半丝仇怨之色,倒是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来。
“沈郎啊!沈郎!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哪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挑逗之意,却在危险边缘反复横跳,因为她在试,在试他沈玉容真的愿意抛弃之前的一切,安心做自己的裙下之臣嘛!
她将手里把玩着的白玉杯放在了身前的桌案上,动作轻柔,起身向着那男人走去。
“沈郎,这件事你做的很好!”
她刻意的将食指指腹覆上那人的脸颊,顺着他的鬓间,直抵脖颈处,感受着他的体温在自己指尖流转,随后化为那铿锵有力的勃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