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她长得真像,一样的眉眼,一样让人垂怜的模样”
温如初眼睫微微一颤。
她似乎注意到了窗外温如初的模样,笑着说道“可惜,她违背妇道落得个尸骨不全的下场?”
周围人群瞧见这是无关痛痒,也渐渐散去。
“常言道死者为大,这位娘子在光天化日下谈论死者的过去,是不是太不尊重死者了?”温如初抬眸,眼里却是丝毫也不畏惧。
马车内传来一声轻笑,若有若无。
“不遵守妇道就是不耻,她死了又如何?”
温如初扬着头,将视线同马车平齐。
“何为妇道?先为人再守妇道,可是小娘子你连为人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你又有什么资格将他人作为在大庭广众下可以宣扬的?”
“更何况薛家二娘子之事从未有定论,那小娘子这事又是从哪里道听途说而来?”
今日修沐日,主街边的茶馆中渐渐坐满了人,悠闲无趣之人自然对这种闲事关心的很,马车内那女子瞧见自己得了下风,自然不会再同温如初争辩。
“走吧!”
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对今日所发生的事产生的愧疚,却还是那般张扬。
“薛三娘子,姜若瑶今日见识过了!”
马车渐渐驶离,呼吸,空气一同灌入她的脑海中,她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听说了嘛!薛家娘子薛芳菲嫁为人妇,却还寻欢作乐!”临街的茶馆中一两人围坐一桌,绘声绘色的谈论着自己昨日听闻的一切。
温如初的步子顿了顿,眼中暗淡无光。
两天的时间,薛芳菲的死便成为全京都城人人口中谈论的对象,还被添油加醋变了味的,这世上女子最为看重的东西却被人随意践踏,生者为愉,死者永生不得安息,她不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够相信的。
她没有过多理会,只是在轻瞟一眼之后,便提着步子朝薛府走去。
温如初行至拐角处时,便瞧见了一座大宅子立于主街一侧,那门口薛府牌匾被擦得光亮,不是像是无人居住的地方,但是此刻却是大门紧闭。
预想中的还是发生了,想来同薛芳菲有关的一切都变成了世人所唾弃的,她疲倦般坐在了石阶上,这一刻她也感受到了临死之前才有的那种窒息感。
凉风袭来,落叶随着风的痕迹落下,辗转反侧,生生不息。
“沈学士,做得人上人,便要学会抛弃一些不必要的东西!”
沈玉容高坐明堂,他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却任由婉宁伏在自己身侧,那双手,竟渐渐松了气力来。
他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站起身来避开了婉宁的举动。
“公主,还请自重”
他低垂着眸子,似是害怕看到婉宁的眼睛。
“嗯?”婉宁从容不迫的坐上了原本沈玉容坐的位置,轻轻拂动着自己手里的团扇,刹时妩媚动人。
“沈郎今日是想同我划分界限?”她扬起头去看沈玉容的反应。
“还是想要全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状元郎沈玉容陷害自己的结发妻子,还将她活埋在了清呈山上,永生永世只能做一个孤魂野鬼?”
她字字张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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