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悯桥在系统处将武力值点满后肩比大宗师,所以他离开时并没有惊动守在门外的谢必安。
他悠哉悠哉的走在官道上,和范闲刚从司理理处逃出来的范闲会和
殷悯桥出来这么快?
殷悯桥狡黠地戏谑着,目光如丝般在他身上轻巧滑过,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
范闲佯装未觉对方的戏谑之意,拉着人疾行在官道之上,目光始终锁定在郭保坤那渐行渐远的华贵轿撵。时间不长,滕梓荆的身影悄然显现
为了不引人注意,殷悯桥略施轻功,脚下生风,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滕梓荆身后。
真气在他指尖瞬间凝聚成一股无形的劲风,宛如无形之手,轻巧地拂过对方紧握匕首的手,那匕首顿时坠落落,被他顺势收入掌心。
滕梓荆猛然回头,看清楚眼前人时目光一凝
滕梓荆殷公子?你…还有范闲?你们怎么在这?
范闲淡淡道
范闲吃了花酒,出来散心
滕梓荆还欲往前冲,被殷悯桥敏捷地伸手一把拉回。他眉心轻锁,唇畔微启,字句间透着关切和担忧
殷悯桥你说他为何害你妻小?这不是他的作风
滕梓荆回过头时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滕梓荆有些人生性凶残,就如畜牲一般,怎能理喻?
范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解释了事情的疑点,这才把他劝了下来。
几人用了些粗暴的方法解决了郭保坤的身边人,范闲一个麻袋就套在了察觉事情不对想逃跑的郭保坤头上。
殷悯桥就倚在一边的墙上静静的看着范闲把人一顿毒打。范闲这头似乎是打累了,一个眼神丢给他,仿佛在说:你就这么站着看?
殷悯桥耸了耸肩,也不在意自己出声会不会被正在挨打的郭保坤认出来,淡然开口道
殷悯桥我就是个药罐子,我怎么打人啊?
况且他一出手就会死人的
躺在地上的郭保坤听见这云淡风轻的熟悉声音大声喊道
“殷悯桥!范闲!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去告你们的御状!”
范闲听他这么一说打的更起劲了
殷悯桥惦记着正事,开口问道
殷悯桥你为何杀滕梓荆妻小?
郭保坤愣住了,像是没听过这名字一般:“谁?”
范闲你跟我装傻是吧?
又是几记重拳落下,打的郭保坤回了回神
“等等,等等,那个滕梓荆我记得,他妻小与我有何干系啊?”
范闲你杀人全家你这会儿说没关系?
“真的没有啊,当真不知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认这种罪名啊……”
这般说着,直到被范闲打昏过去郭保坤都没承认是自己做的
殷悯桥这才悠悠开口
殷悯桥看来真不是他做的
这般想着,殷悯桥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自己检察院二处提司的腰牌。检察院的文书,就连滕梓荆的死都能编造出来,若有心人利用,造个假文书不是难事。
滕梓荆检察院的文书还能有假?
他回过神时范闲正在劝解滕梓荆
范闲文书上你不也是个死人?
殷悯桥眸光清浅,一身深红罩衫在月光下带着的病气里有几分魑魅魍魉的感觉,像个遗世独立又即将烟消云散的仙人。他咳了一阵,哑声说
殷悯桥现在应该找王启年问他文卷的事,文卷如果真有古怪他一定知道
滕梓荆王启年轻功不俗,并不好抓
殷悯桥敛眸,一丝淡淡的疲倦在眼角漫延。深邃的目光飘向巷尾静立的桅杆,声音不大,却如丝线般悠悠传向远处
殷悯桥王启年
殷悯桥躲够了吗?
王启年从角落处走出,到几人面前拱手一礼,故作玄虚道
王启年殷公子好耳力
殷悯桥嘴角常挂着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意。而,滕梓荆却是毫不客气,利刃瞬间掠过空气,抵在王启年的脖颈处,冷硬的眼神令人心头一凛。
滕梓荆我妻小是不是郭保坤所害?
王启年挤出那副熟悉的笑来,默默的把那刀挪远了些许。告诉滕梓荆他妻小无事,就在城外住着呢。随后一行人便去了王启年在城外置办的院子核实真假
见滕梓荆徘徊不定的模样,殷悯桥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说道:
殷悯桥老滕再不进去,尊夫人要等急了
滕梓荆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回应他的是家庭的温暖和多日以来难得的安稳。
殷悯桥等人知道他今晚怕是不会出来了,走远了些在一旁稍作修整。范闲看出他脸色的苍白,手不自觉的搭上了他的手腕。脉象虚浮如常,还是弱的经不起劳累。
范闲的忧虑隐匿于眸底深处,他静静地立于殷悯桥身旁,低沉的嗓音轻轻响起
范闲我送你回去吧
殷悯桥摇了摇头,毫不在意的解释道
殷悯桥今晚的真气有些波动才会如此,无碍
抬眸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那盏泛着暖黄光晕的小院,温暖心间。殷悯桥的眼眸深处晕开一层细腻的温情,如水波荡漾,无声地融化了夜的寂静。
殷悯桥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殷悯桥就是这般吧?
殷悯桥勾了勾身侧范闲的手指,只觉心中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