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醒过来的李莲花揉了揉额角,环视一圈,却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偌大的莲花楼显得有些空落落的,
“清玉?”
他呼喊了一声,却没人应他,觉得有些不对的赶紧跑上了二楼,却见原本布置着的房间除了家具什么也没有了,这让他有些慌了神,进门到处翻找,除了一匣子碎银子和银票,什么也没有,就仿佛这里似乎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
李莲花从来没有这样慌张过,他有些跌撞的跑下了楼,
“没有,没有,都没有!”
所有关于清玉生活的痕迹都被抹除了,似乎这是他的一场梦,梦中绮丽的佳人只是一场幻影,随后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盘腿坐下运转内力,感觉到经脉的淤塞已除,体内无一丝碧茶之毒的痕迹,他的心跳的更快了,喃喃自语
“阿清,你到底是如何为我解了这毒的,你又到哪里去了!”
这时的他才惊觉,十年的相伴,他与她的欢笑记忆,李莲花发现,自己的心疼的如此的厉害。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她,可是,除了陌生的城镇外,什么也没有,
“对了,无了和尚,他说不定知道一些偏门的解毒方法。”
待问好路后,急急驾车离开。
却不想剧情之神并不想放过他,虽然李莲花没有再去卫庄,却还是碰到了笛飞声和方小宝,
方多病看着独身一人的李莲花,有些奇怪的探了探头,
“诶,李莲花,怎么就你一人呢?无名姐姐呢?”
李莲花苦笑,似是回答对方,又疑回答自己,
“我把她,弄丢了……”
方小宝狗狗眼,声音瞬间提高,“你把无名姐姐弄丢了?!这么大活人也能弄丢,那你还在干什么啊,赶紧找去啊!走走走,我陪你一起去。”
笛飞声带着些好笑的看着李莲花,他当然知道无名,谁不知道她和李相夷的那些爱恨纠葛,就连一心练武的自己也听说了,他一直想找人打一架,却总找不到人,这次跟着李相夷,说不定,能跟她打一架!
三个人的小队就这样集合,往普渡寺去。
无了和尚看到李相夷就忍不住念叨
“李施主,老衲这些年写的信,你究竟收到没有,虽然你不爱听,但老衲还是想念叨两句,回来吧,说不定集百家之长能解这碧茶啊。”
李莲花有些颓废的坐在了榻上,
“老和尚,毒解了。”
“不是和尚说你,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最后还是无名……等等,你说什么?谁解的,”
说完他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顶,“瞧和尚说的,必然是无名施主解的毒吧,可是,怎么不见她?”
说到这,李莲花就跟灵魂被抽了一样,悔恨、难过在这一瞬间涌了出来,
“她把我迷晕了,解了毒后,我再也没见过她,老和尚,据你所知,这碧茶之毒的解法究竟有哪些?!”
无了愣了愣,“这……”
他坐在李莲花身边,为他探脉,确实解了毒,双手合十缓缓开口,
“据老衲所知,一是彼岸花,阴阳两草同时服下,解毒之数不过三成;二是同为修习李施主独门功法之人,十年以上的成果,以己渡毒,一命换一命,可无名施主未曾修习过扬州慢啊。”
李莲花听到一命换一命的时候瞬间紧张起来,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对,她没有修习过扬州慢!”
无了和尚摇了摇头“那老衲便不知道了,或许无名施主有些奇技也未可知啊,对了,还有一种功法名玉女桥,将毒渡入少女身,以解毒。”
两人沉默,房间的气氛有些沉重,方多病闯了进来,
“李莲花,我跟你说,我师傅的少师剑被乔女侠寻回来了,正要召开赏剑大会,一起去啊。”
说着和无了打了招呼后便拉着李莲花离开了,来不及拒绝的李莲花只能被迫参加这赏剑大会。
等自己站在台上拿起少师时,李莲花懵了一瞬,而台上的人气氛也凝固了一瞬,直到假少师断,才打破这份尴尬,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乔婉娩失踪了,笛飞声为李莲花指明了路后,轻功飞去的他错过了一个人。
身着粉色衣裙的清玉,身边跟着栀子和竹枝,被两人带到了一片桃林中,刚准备出去,就听到不远处的亭子中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而男人的声音清玉在熟悉不过了,慌忙却又轻轻的探出身子看着亭中两人,女子有些意识不清的倚靠在男人怀中,从她看过去,男子的焦急和关心面具也挡不住,听着两人的对话,看着二人的动作,本就消耗所有内力和灵力压制春毒的清玉再也忍不住了,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喷出,鲜红的血印在粉色的花瓣上,好一副凄美之景。
三人刚从桃林中出来,便被笛飞声拦下了,
“你是何人?”
清玉摇摇欲坠,连声音亦是断续
“在下不过过路人罢了,阁下何苦拦下一个路人呢?”
笛飞声:“你的侍女和侍卫内力沉厚,明显武力不俗,主人又怎么会简单!”
清玉:“可我不过是一个没有武功的废人罢了,还请您高抬贵手。”
笛飞声缓缓靠近清玉,想逼她出手,可他身上男子的热度和气息,让体内的春毒蠢蠢欲动,清玉做功压下,被反噬,又是一口鲜血涌出,栀子赶紧背上清玉想离开这个地方,清玉却给了笛飞声一个药瓶,
“这是可以根治乔女侠喘症的药。”
笛飞声:“如何信你?”
清玉亮出自己的印信:“吾乃无名。”
说罢便再也坚持不住了,晕了过去,吓得栀子赶紧运着轻功离开。
笛飞声来到亭子的时候,众人正刀剑相向,他扔给李莲花一个瓶子,
“根治喘症的药。”
肖紫衿:“谁知道是什么,若你想害阿娩呢!”
笛飞声:“无名的药,药瓶应该有她独有的印迹。”
这下肖紫衿如获至宝,赶紧拿过药瓶给乔婉娩喂了一颗药丸,而旁边的李莲花听到无名二字,感觉耳边突然嗡鸣,抓住笛飞声问到
“无名来了,她人呢,你看到她在哪儿了吗?”
笛飞声带着一丝看好戏的表情,指了树林中的一处地方,李莲花赶紧跑了过去,空无一人,
“这哪儿有什么人,你别开玩笑了!!”
笛飞声:“要不你仔细看看?”
这下旁边的方多病惊呼了一声
“李莲花,你快看,这里有血迹!”
顺着痕迹找出去,又发现了一处,之后所有的痕迹都消失了。
李莲花着急:“哪儿来的血,她的吗?她受伤了?!”
笛飞声蹙着眉头,思考了一下,“她吐的,看到亭子里的你和……不过她今天看起来,脚步虚浮,不像是有武功的样子。”
李莲花心凉了半截,“完了,被误会了,”听到后面,猛回头,死死盯着笛飞声,
“不可能,无名内力浑厚,比你全盛时更甚,怎么可能!”
笛飞声:“随你,今日我看到的就是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不过靠近她时却感受到了一股寒凉之感,似乎,是在极寒之地待过,我一走近,她便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吐血?”*2
方多病:“为什么会吐血,无名姐受伤了吗?”
笛飞声:“也许,不过刚开始并未见什么异常,只在我靠近时,突然发作……”
李莲花有些站不稳,喃喃自语“她到底干了什么……”
随后抓住笛飞声,“她们往哪儿去了?”
笛飞声指了一个方向,“她的侍从带着他运着轻功往那边那个方向去了。”
李莲花踏着婆娑步也飞身前往,方多病看着李莲花的轻功,呆愣在了原地,
“李莲花轻功这么好吗?”
笛飞声看傻子一样的似的瞥了他一眼,随后跟着离开了,只留下方小宝在原地生气,他轻功没两人好,只能远远的坠在后面。
这边再次毒发的清玉又将自己关回了冰牢中,想起刚看到的那一幕,心止不住的疼痛,为了最大限度的散去燥热,身着薄纱的她将自己泡在了冰桶之中,眼角沁出的眼泪也凝结成冰。
栀子心疼的看着她:“主人,何苦呢?”
清玉心如刀绞,随后破罐子破摔,
“去找个清倌来吧。”
栀子脸上瞬间带上了喜色,
“我们这就去!”
只留下一人照看清玉后,四人四散分去,待四人将清倌带回后,却是迎面碰上了找来的李莲花等人。
铃兰这个小暴脾气忍不住了,上前便想动手,茉莉拦住他,栀子冷漠看了他们一眼,
“铃兰,先把这个男人给主人送去,将春毒解了才是最要紧的。”
“春毒?!”
李莲花的声音惊讶,“她这样的医术,有谁能给她下毒!”
铃兰彻底忍不了了,一掌打在了李莲花身上,
“不都是因为你吗!为了给你解毒!解药和主人的功法会形成最烈的春毒,为了不让你受这份罪,主人还把你身体里的那份残毒也渡到了自己身上,”
说着铃兰哽咽了,眼泪润满了眼眶,
“都是因为你!”
栀子语气冷冷,“你不是在和乔婉娩互诉衷肠吗,不去陪她,找这儿来干什么。”
“铃兰,别多废话,我们耽误一刻,主人就难受一刻,将这男人送进去,他长得好看,主人应该会喜欢的。”
铃兰瞪了李莲花一眼,领着人就要往前走了,却被方多病和笛飞声拦下了,正在几人僵持不下时,木一跑了出来,
“你们快点,主人快撑不住了!”
虽然嘴上嫌弃李莲花,不过笛飞声还是帮了他一把,乘着众人都不注意,截了清倌离开,方多病虽然有些云里雾里搞不清情况,但还是下意识的帮李莲花。
得了空子的男人以极快的身法速度朝着木一出来的地方而去,却被里面的寒冷和传出来痛苦的呻吟声惊在了原地,他带着些许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进了冰牢之中。
清玉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以为是木一带人回来了,只喊道
“别让人进来,我自己出去,普通人受不了这极寒的。”
正要从冰棺中起身,却听见门被打开了,脚步声一点一点儿靠近,
清玉呆在了棺中,这脚步声,是那样的让她熟悉。
清玉的声音带着些颤抖,“你为何会在这里。”
李莲花看着坐在冰棺中的女子,看着这满地碎冰,看着冰墙上的痕迹,他的心似被一双大手撰紧了,疼的呼吸都不畅了,
他走到冰棺旁,半跪着,看着清玉本该明媚的双眼带着痛苦,
他眼眶微红,伸手将这个多少不见,却让他思念入骨人儿紧紧的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为何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自己承受这样的痛苦?”
清玉本就被春毒折磨了这么些日子,被李莲花一抱,燥热简直是要将她烧熟了,
“李莲花,是你说的,你不爱我,而且那日我看到了,你和……”
李莲花眼神有些慌乱,“不,不是,我只是以为我命不久矣,不想连累你,那日,阿娩喘症发作,我只是救她,日后,我再也不见她了,真的,在我与笛飞声决战前她便于我写了诀别书,阿清,这十年,我心里的人一直都是你,那日我救乔婉娩时,便已和她说清了,阿清,现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清玉的手想抬起来,却又无力的垂下,她心里纠结,难受,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但是春毒却在这时候汹涌而来,清玉推开了李莲花,将自己再次埋入冰中,口中却止不住的呻吟,
李莲花:“阿清,我爱你,让我帮帮你好吗?”
清玉看着男人认真的的目光,叹了一口气,双手伸出搂住了他的脖子,李莲花面露欣喜,一把将人抱了起来,赶紧带着离开了冰牢。
在木一的指引下来到了清玉的房间,轻轻的将人放在了床上,
清玉:“李莲花,你可想好了,若是与我……那若是再与乔婉娩有一分牵扯,那我便杀了你,也同样不会放过她。”
李莲花轻轻吻上清玉的红唇,“与乔婉娩有关系是李相夷,而我,是你的李莲花。”
清玉反客为主,搂住了李莲花加深了吻,本就轻薄纱衣从清玉的身上退下,洁白细嫩的皮肤,红色的小衣,极致的颜色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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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阿清~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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