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醉鬼说说不进去话的，谜亚星仅剩的理智克制着自己没有当场做出什么失态的事情。
谜亚星艰难地将到嘴的话尽数给咽了回去，带着煜然出了洗浴室，把人放到床上。
他呆呆在阳台静坐了一夜。
看着漆黑的天空慢慢泛起鱼肚白，月亮的光辉被朝阳取代，夏末时夜间的风足够冷，已将他手指吹的僵硬。
心也凉了许久。
然而宿醉的人却不是会早醒的，于是谜亚星又从清晨等到了正午，看太阳缓缓从地平线上升起，却没驱走他身上半分寒意。
这么长的时间，他已然把他们初见到在一起再到现在所有事无巨细的事情想了个遍。
初见时的愣神，表白时的眼泪，还有那个不知道谁送的煜然十分宝贝的玉佩，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他们吵架的那几次，煜然心中害怕的是否也是再一次被他这个相似的人给抛弃呢？
“星星？”煜然按了按额角，好酒并不会让人第二天醒来头痛，不过他还是有些晕：“怎么坐在外面？”
谜亚星呆滞转头，一双星眸变得空洞无比，活像被人夺了舍。
大抵是风吹久了，谜亚星的嗓音变得十分沙哑：“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
煜然见谜亚星表情不对，心中隐隐有不好的感觉：“我应该记得什么？”
记忆中的自己酒品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太久没沾酒了，煜然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断片。
还是说是他很久没有喝人类世界的酒的缘故？
他只零星地记得一些事情，更具体的却想不起来了。
“星启是谁？”
谜亚星原以为经过这一晚上的沉思他已经能够很冷静地把一些事情问出口，但真正出口问时，他却又怎么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情绪。
“我问你，从我们认识的时候开始，你是不是就已经把我当成他的替身来对待了？”谜亚星总觉得自己对煜然来说是特殊的，现在才发现原是他错的太彻底了。
他越说越急，声音也越来越大：“我们相处时的点点滴滴，你究竟哪一时把我当成他？哪一刻当我谜亚星？”
“煜然。”说到最后，谜亚星嗓音已经染上一丝哽咽：“原来从头到尾，我和你之间不过是一场笑话。”
少年的爱意赤忱又热烈，却偏生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遇上了一个心怀不轨的恶人。
这一天到来的有些快了，煜然想。
他从没想过这件事情最后还是从他嘴里吐露出去的，他也并不知道谜亚星又知道了多少。
或许不算太多。
煜然在此刻忽然有些感谢斯坦家族和智之星的使命，让谜亚星很小的时候就去往了萌学园，并不知道星启的那一段过往。
又或许谜亚星知道，只是根本没敢往他老祖宗身上去想。
“你连敷衍的话也不屑说了吗？”
煜然只是静静看着他，并没有为自己辩解。
谜亚星哑了火，也盯着他。
许久，煜然才开口道：“是，但是如果我说我后来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你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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