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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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衡“萧先生可真是心急啊。”

出乎众人意料，萧衡今日来了。

他的身侧还有裴纤。

柳絮“看看看姜梨，裴纤来了！”

柳絮激动地拐了拐姜梨的胳膊肘，姜梨无奈一笑

姜梨“看见了。”

姜景睿“肃国公真来啊……”

柳絮“怎么，你就这么怕他？其实，看着裴纤，肃国公也没那么可怕啦”

姜景睿“哎呦姑奶奶，那是因为肃国公对裴纤好，要随便换一个人……”

姜景睿点到为止，后面也不多说，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

柳絮“也是……”

萧衡手持折扇，另一只手紧紧牵着裴纤不疾不徐地朝台上座走去。

萧衡“萧先生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裴纤眼眸低垂，衣袖下的小手拉了一下萧衡的食指，示意她没座也可以，但萧衡可不管。萧德音意识到萧衡言下之意，示意让人再搬来一个座。

“肃国公见谅，我不知道裴纤这孩子今日也来。”

萧衡把裴纤按在他的座位上，裴纤想要拒绝，毕竟她坐在考官位子上像什么样子。

萧衡“坐便是，你自小就爱看热闹，自然要给你挑个好位置，要不然你怎么俯瞰你棋局的全貌？”

裴纤“多谢表哥。”

姜若瑶琴艺此前在明义堂无人能敌，她的乐声行云流水，延绵不绝，一曲毕引得台下的学子们无不赞叹。

接下来是姜梨上场，她的琴声刚上来并没有多惊艳，甚至曲子都是不入流的小曲，再一细听这如泣如诉的琴声似一阵凉风钻入众人耳中，在五脏六腑间穿梭;低声哀怨，天与地之间，辽阔无极，只余幽怆哀怨的音色不断流淌，没过浅草、浸透湖水、润湿山石。万物都在琴音中沾染哀婉与忧悒，连人也不例外。

裴纤余光瞥见那沈玉容表情尤为的不对劲，别人都是哀叹、同情、掩面哭泣，只有他是紧张、心虚、不安。

薛芳菲，你的毫不掩饰倒真是让她裴纤看了一场接一场的好戏啊……

萧衡“你觉得怎么样？”

裴纤“姜二娘子的琴声余音缭绕意未绝，自是极好的。”

到最后的投票环节，萧德音和惊鸿仙子不出裴纤意料的选了姜若瑶，到了沈玉容，他看起来有些犹豫不决，但裴纤知道他肯定会选姜梨。

因为，婉宁也参与了这场赌局，选了姜梨。从姜梨被姜家接回开始，她就知道这沈玉容和姜家必有蹊跷，于是她先让绿柳着重调查沈玉容，发现沈玉容与婉宁来往密切，虽前因后果不太清楚，但她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

“娘子，我看这样下去，那个姜二娘子胜算不大啊。”

裴纤“沈学士会选姜梨的。”

沈玉容真把牌子挂在了姜梨那一栏，红杏有些惊讶地看着裴纤。

“娘子你怎么知道的？”

裴纤“猜的。”

萧衡“阿纤希望我这一票投给谁？”

明知故问，她都把姜梨带到司徒九月面前了，这不明显是想戏耍一下她嘛，满足一下他的恶趣味。

裴纤“考官肯定要公平公正，我相信肃国公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裴纤“对不对，哥哥？”

裴纤眼神澄澈，水灵灵地盯着萧衡，双手像只小猫一样轻轻捏住他衣服的一角，时不时晃动一下。

萧衡听到“哥哥”两个字，眉心微动，嘴角弧度逐渐上扬，冷峻的外表挂上温泽，他的阿纤很懂怎么让他为她弯腰。

萧衡“声音不够大，回府后叫上百八十遍给哥哥听。”

话落，萧衡头也不回地就朝姜梨那一栏走去。

这场岁试，终是姜梨那组拔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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