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你都忘了吗?
皇后你额娘弥留之际一再叮嘱我务必要看顾好你,我虽只是继后,可是也不愁会找不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儿郎。
皇后唯有一点,你万万不可再对那个盛无情心存妄念。
宋元昭皇额娘,从我少时第一眼见他,我便心悦他。
宋元昭我可以不要什么门当户对,高门显贵,我只是想跟心爱之人在一起。
皇后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身为公主享尽一切荣华富贵,也要做到公主该尽的职责。
皇后的唇瓣动了动,犹豫再三后才轻声道:
皇后长宁国力强盛,其太子厉淮北骁勇善战,是长宁民之所向,也最得君心。你皇阿玛已经拟好了和亲的圣旨,待到来年开春,就会宣旨。
宋元昭起身双膝跪在皇后跟前,眼里含着泪,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
宋元昭皇额娘,我可以不要这份公主的殊荣,求皇额娘劝劝皇阿玛,不要让我去和亲。
皇后昭儿,嫁与长宁太子是最好的选择,来日他继承了大统,你就是长宁国母,一人之下,最尊贵的女子。
宋元昭就算来日贵为国母又如何?我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要这名头有何用?
皇后你不是不知道眼下后宫有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你,盼着你倒台,哪怕是为了给你死去的额娘争一口气,为你额娘的母家争口气。
宋元昭我这一生,难道就只能做那笼中雀吗?
殿内一时寂寥无声,只剩宋元昭压抑在喉间的哭泣声,良久,她才重重的朝着皇后磕了一个头,像是已经认命了:
宋元昭儿臣,听皇额娘的。
一夜宿醉过后剩下的只有难以忍受的头痛和恶心,我抱着痰盂盆抑制不住的一阵干呕,大有一种要将魂魄都吐出来的架势。
云锦手中拿着锦盒站在一旁急得不成样子。
云锦姑娘,要不你还是把这解酒丸吃了吧,也能少受些罪。
又是一阵干呕过后,我捂着嘴冲云锦无力的摆了摆手,放下了痰盂盆就往床上躺去。
沈昭沐没事,你出去忙你的吧,我睡会儿就好了。
刚闭上眼睛,就听见云锦喜出望外的声音自屋外传来:
云锦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无情怎么了?
云锦不知为何,姑娘死活不肯吃解酒丸,另寻了大夫开的解酒药喝下去也不见效。
云锦姑娘抱着痰盂盆干呕了一早上,什么都吃不进去。
无情把药给我吧,你去吩咐厨房做些小米粥,做好了给她送来。
月牙儿将锦盒放在桌上便径直过来拍了拍我的肩,柔声道:
无情昭昭,昨夜那盒解酒丸被我送给追命了,云锦拿来的是我制的,里头加了蜜糖,不苦。
我睁开眼睛看向一脸无奈的月牙儿,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沈昭沐当真?
无情当真。
无情我若不把那盒解酒丸送人,你总会寻个机会跟我闹的,那我何不直接快刀斩乱麻?
沈昭沐这还差不多。
吃过了解酒丸,周身的不适感才终于舒缓了些,云锦送来的小米粥也能勉强吃下几口了。
沈昭沐月牙儿,你这几日得空吗?
无情怎么了?
沈昭沐我想去藏宝阁买些新奇的小玩意儿,然后回桃溪村看看。
无情你既已开口,我哪有不作陪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