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金剑,你将此信印上火漆,亲自送到边境,途中若是遇到有人阻拦……
无情眸色暗了暗,沉声道:
无情就地斩杀。
金剑是!
金剑顿了顿,看向殿外,有些犹豫。
无情怎么了?
金剑公子,这是宫外递进来的信。
小楼外的走廊忽然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听得“吱呀一声”,小楼的门开了。
大门敞开,一阵寒风夹杂着几片雪花吹进屋内,月光洋洋洒洒的倾斜进来。
黑暗中,一个身影背对着门口坐在地板上,低垂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着。
小楼里有着女子轻轻的抽泣声。
无情昭昭……
无情双手撑着轮椅站起身,双腿一瞬间的不适感让他顿了一下。
沈昭沐屈着腿跪坐在木质地板上,手里拿着那柄无情亲自锻打的剑。
回过头时,无情正扶着栏杆缓缓走上台阶。
她就这么坐着,看着无情一步一步,缓缓朝她走来,儿时无情朝她走来的身影在此刻重叠。
是啊,如果没有当年盛家庄那场血案,他本该是这样的,无需坐在轮椅上,无需觉得自卑,以至于和她错过了这许多个年头,更加不会在她生辰日时,被石阶拦在三清山下,摔得满身泥泞,被人指点。
他原本该是意气风发的样子。
无情单膝跪在她身前,看着她满脸泪痕,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
颈间晕开的泪水滚烫,让无情有些心神不宁。
沈昭沐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告诉我……
沈昭沐原来……伤害过你的,不止那十三个屠庄之人……
沈昭沐还有我。
沈昭沐抽泣着抬头眉头微蹙,一双杏眼盈满了泪水,从眼尾溢出。
眼泪像断了线的串珠,顺着双颊滚落,落到无情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滑入他的掌心。
哀伤的神情重重的撞进无情心底。
无情让我双腿尽废的从来都不是你,是那十三个屠庄之人,他们不想让我活下来,那我就斩尽天下宵小,让有罪之徒无所遁形。
无情我从不告诉你过往所遭受的,是因为我不想成为一个让你有所亏欠的人,一个你见到了就自责内疚,像现在这样在我面前不停掉眼泪的人。
无情雨总有停的一天,盛世未必太平,乱世不多风雨,所有朝你打来的风雨,我都不愿让你承受。
无情你无需自责过往的一切,你从未停止追求光明,不甘在黑夜里苟且偷生,就证明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无情揽住沈昭沐的脖子,将我的额抵在他的额上,四目相对,呼吸可闻。
无情若你真心想偿还我,那就让自己少流泪。
沈昭沐只稍愣了一瞬,便攀着无情的双肩直起了身子,去吻他的唇。
两人靠得太近,无情身上的清爽凛冽的松木香萦绕在鼻尖。
无情温热的掌心一只扶在她的后脑上,轻轻托着,卸去了她膝盖上大部分的力道。
察觉到他下意识护住她膝盖的意图,沈昭沐不轻不重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无情嘶
沈昭沐盯着那一片红,又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口,看向无情时的双眼还红着。
沈昭沐不辞青山,相随与共。
沈昭沐月牙儿,这下,我真的离不开你了。